吗?”
“不,不敢。”紫兰抹了一把眼泪,忙对着老翁道,“求求你了。”
岚烟面上带着几分嘲讽,轻轻一笑。想自己刚才在捣衣宫中好话都说尽了,白发老翁也不曾说什么。紫兰这般的软骨头,更是不会讨人喜欢了。
谁知那老翁忽的开口道:“自然尽力而为。”
岚烟气急反笑,瞧着两人不知说些什么好才是。自己废了那么大一番力气,白发老翁无动于衷。紫兰不过流了两滴无用的泪水,便叫白发老翁另眼相待。
紫兰忙的站起身来,领着白发老翁走了进去。唯独留下岚烟站在宫门口,瞧着大雪纷飞,心中不是滋味。
“你家娘娘中毒多久了?”白发老翁径直的朝着流萤走去,掀开床幔,坐在床边,“瞧上去脸色还好,想来中毒也不会很严重。”
紫兰听他这般说,心上终于放松了一些。脸颊上也隐隐带了几分笑意,声音更是活泼了不少,“您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白发老翁探过身子去,拾起流萤搭在床边的手,把脉。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好一会才大呼,“奇人啊奇人。”
紫兰听的莫名其妙,挠了挠额头道:“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家娘娘已经无恙了。”白发老翁嘴角带着几分笑容,“此时只是在昏睡,明日便会醒过来,莫要担心。”
紫兰微微皱眉,心生欢喜,却是有几分不解,“可是你还没给我家娘娘解药。”
“不必用解药了,她体内有两股真气,平日里难免你争我抢,伤了经脉。此毒乃是能吞噬内力之毒,可是却不若那两股真气来的厉害。早已被消解殆尽了,你不必担心。”老翁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朝着明镜宫外走去。
手中的酒葫芦一个劲不停的转着,眼中闪烁着精光。想来以后这五毒散便可由这种法子来解,实是有趣,有趣啊。
紫兰哪里听的明白他所说的什么真气,只知流萤没事了。不由的喜笑颜开,朝着白发老翁的背影便跪下了下去,高声道:“奴婢多谢大夫救我家娘娘。”
岚烟听着她的话,不由的冷哼一声,碎碎念道:“阿谀奉承倒是好手。”
哪知话音刚落,眼前便凭空出现了一个酒葫芦,重重的打在了她嘴上。一下子口里便能闻见血腥味了,岚烟捂着嘴愤愤不平的转身。
只见那白发老翁晃着酒壶,眼眸之中带着几分讥讽,“小小姑娘,怎的说话这般毒辣。”
岚烟刚一开口,便吐出一口血水来。再抬起头来之时,哪里还有那白发老翁的踪迹。索性便转身回了屋里,只见紫兰正坐在流萤的窗前,双手将流萤的手包了起来,眉飞色舞的说些什么。
刺得岚烟眼中一痛,转了身去,又见夜阑正在屋外熬着补药。烟雾缓缓的升起,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尤为的清晰,瞧得明明白白。小恒子c小魏子c小安子三人正挤作一团不知在做些什么,却能瞧见脸上都带了几分笑意,
一时之间岚烟当真不知该去哪里才好,明明在辰乾殿之时,她才是那个发号施令之人。每件事她都处理的妥妥当当,叫皇上挑不出差错来,偏生在这明镜宫中便是一点用也没有。
岚烟生着闷气,索性一转身便出了明镜宫。
夜阑瞧着她的背影,半响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能叹了一口气。
一路上雪堆积的深重,岚烟的脚早已湿透了,冻麻了。一丝一毫的感觉也没有,倒是觉得耳垂凉的很。
天气冷了,各个都不愿出门。路上只有三三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