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月凉转过头,从那腰际抽出扇子来,敲打着于将军的额头,眼神阴蛰,“好一个疏忽,你的一个疏忽便是叫朕差点失去了帝妃,便是叫那伤害帝妃的真凶逍遥法外。”
“老臣之罪,都是老臣管教不严。”于将军一边说着,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寂月凉勾起嘴角来,露出一个笑容来,眯了眯眼睛道:“朕看来于将军是老了,连自己府中的守卫都管不好,何以管边疆的将士?”
于将军听此,浑身一震,抬起头来瞧着寂月凉。见他眼中无一分开玩笑的神情,便知当今圣上这句话是何意了。他抖动着嘴唇,半响也没有开口。
寂月凉比之于将军更是有耐心,且是寻了个亭子坐下。目光如同鹰隼,落到于将军的身上,“今日之事,于将军该给朕一个交代吧。”
“臣年老力竭。”于将军捏紧了拳头,一个个的字仿佛是从牙缝之间蹦出来的一般。
寂月凉瞧着他,折扇落都那石桌上,“嘭”的一声响,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尤为的明显。承翼低着头,眼角瞟到那于将军,不由的在心中道,皇上究竟还是厉害。
“嗯?继续。”
掌权了一辈子,忽的要他放出来。这是何等的艰难,于将军手上青筋崩起。他一世战功赫赫,名扬天下。但凡上了沙场,哪一次不叫敌人闻风丧胆c风声鹤唳,却因为生了这么个逆子!
“臣已无力掌管南蘘之兵,往皇上成全。”于将军咬牙切齿的道,偏生此时的一切苦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寂月凉瞧着他,心中亦是在算计。南嚢此等倒是个易守难攻之地,驻兵十万。对于将军来说并不是大头,区区一个南嚢便就想要将今日的事情抹去。
“帝妃还未醒过来。”寂月凉轻扣着石桌桌面,缓缓的道,“五毒散,于将军可有什么好法子能解了这毒?”
于将军抬起头来瞧着寂月凉,见他眼底带着几抹戏谑的笑意。心尖不由的一颤,年轻的皇上野心倒是不小。“皇上这北祁之地,宽阔的很。老臣交给到他们手里,不放心。”
“北祁之地,确实不好守。”寂月凉淡淡的道,“这些年为难于将军了,于将军已经操劳了这么些年了,也该休息休息了。”
于将军低着头,眯了眯眼睛。皇上倒是野心大的很,一上来便要他北祁c南嚢两处的兵权。那北祁这地一马平川,别国想要攻打,尤是简单。如今周遭的国家皆是在壮大,各个皆是虎视眈眈。
“皇上,如今外忧甚重。北祁之地,轻易换了将领,许是要腹背受敌。”于将军额头抵着地面,极为恭敬的样子。
寂月凉哪里会想不到这一点,“这北祁之地,于将军经验多。朕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念着于将军终究是老了,总归是要有人接手。”
“老臣愿为皇上鞠躬尽瘁,肝脑涂地。”于将军说着狠狠的磕了一个响头,地面上当即便有了血迹。
寂月凉轻飘飘的瞧了一眼,便移开了眼神。左右时舍不得那点兵权,握在手里总归是有些保障。
“你为了朝廷已然牺牲良多,朕怎么能再叫你鞠躬尽瘁。”寂月凉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来,“于将军且坐镇做那北祁的军师如何?”
于将军愣了半响,心知皇上对那北祁是势在必得。只是这般给出去未免有些太亏了,他闭了闭眼道:“老臣有一事相求。”
寂月凉点了点头,“你且说。”
“俊心已年长,老臣恳求皇上能给他个军中的职位,也叫他历练历练。”
于将军在军中多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