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流萤到底看不懂。倒像是小孩纸胡乱在纸上随手划出来的一般,可是瞧着那内务府总管的模样,这定然是个重要的东西。
流萤翻来翻去瞧了好一会,左右也瞧不出什么名堂。索性又将那张纸放进了怀里,不论怎么样,这东西定然很重要。不然这总管不会这般的着急,瞧他那模样,似是找不到这东西,便要将整个宫里都翻过来一遍一般。
寒风凛冽,到底昨夜是受了凉。流萤只是在外面站了这么一会,便觉得周身都泛起了寒意。转身便快步进了屋子,里面燃着银炭,将整个屋子熏得暖融融的。
流萤仍旧觉得手冷,索性抱着茶杯,坐在那贵妃榻上瞧着一盆银炭烧的红彤彤的,倒是有几分好看的样子。
一时生出几分安逸感,流萤偶尔嘬一口手中的茶水。能隐隐的感受到茶香,倒是伸出几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取了本书来,细细的瞧着。
只是这种平静究竟没有持续很久,天色将晚,暮色四合之时,紫兰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娘娘不好了!”
“何事?”流萤神色浅淡,轻轻的翻过一页才抬起头来瞧着紫兰。
紫兰上期喘不过下气,好容易才将口里的话说了出来,“娘娘!主母病了,听闻是昨夜不小心摔了一跤,今个就发烧了,一直退不下来。”
流萤听闻,微微发怔,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手中的书已经倒在了一旁。自己虽对于镜心恨之入骨,却对将军府的人颇有好感。尤其是主母,她一直待自己如同亲生女儿。
忙的站了起来,流萤瞧着紫兰,目光如炬,任是谁也能瞧见她眼中的焦急,“家里人可还说了什么?”
“将军希望娘娘能像皇上求个情,放那太医出宫给主母治病。还道主母烧的糊涂,一直唤xiǎ一 jiě的名字。”紫兰微微皱眉,眉眼中亦是带着几分焦急。
“本宫知道了。”流萤将散乱的青丝稍稍打理了下,旋即便转身出了宫门,“本宫不会叫娘亲出事的。”
到底是今日心里藏着事,平日里要走上好一会的路。今日片刻便到了,流萤见着承德正在辰乾殿外站着,忙走了上去道:“承德公公,本宫有要事找皇上,可否劳烦公公通报一声。”
承德面露难色,“皇上正和景王在商议朝政大事,怕是打扰不得。心嫔娘娘不若站在这里等一等。”
“本宫当真是有要紧事,一刻都等不得。”流萤说着眉眼之间便生出一股厉色来,“公公若是不肯通报,流萤只能硬闯进去了。”
承德见此,只好转身进了去。到底瞧着皇上对心嫔娘娘是有几分感情的,通报一声若是皇上不肯见,那倒也罢了。若是不通报,教皇上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流萤见着承德进去了,只能焦急的站在原地。心底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般,怎么也静不下来。只能来回的踱着步,才觉得好似不那么着急一点。
顷刻,承德便出来了,“心嫔娘娘请进。”
流萤倒也来不及和他客套,三步两步便走了进去。不待看清里面的人,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臣妾有一事相求,望皇上成全。”
“何事?”寂月凉轻声道,瞧着她这般样子,不由的有了几分心疼。
流萤抬起头正欲开口,却见寂月景坐在一旁,静静的瞧着自己。一双眸中的情绪万千,叫人理不清楚,一时竟是哑了言。
思及主母身子抱恙,流萤到底是将眼神移回了寂月凉身上,“臣妾听闻娘亲受了风寒,故而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