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昨个皇上去了你那。”
“那可不是。”女子声音之中带着隐隐的笑意,心中自带了几分得意,是惠贵人。
流萤的手不由自主的便开始绞着手中的手绢,也不知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只听“刺啦”一声,那手绢便从中裂成了两半。
寂月凉也是好些日子没有来见她了,流萤眸色一黯。想着寂月凉对自己也不过是像逗猫猫狗狗一般了,现如今乏味了,自然不来瞧自己了。
倒是一点也瞧不见她自己脸上的几分委屈,几分无奈。
流萤给了紫兰一个不要说话的眼神,便小心的攀上墙头,一眼望过去竟是个红梅园。红梅灼灼,泣血才开的这般热烈一般。
只见沁妃和惠贵人两人皆是端坐在亭中,倒是两人都背对着自己。
沁妃举起酒杯,“你可知皇上昨夜本是要去皇后娘娘那的,皇后在宫门口苦苦候了好些日子,结果却听说皇上去了你那。”
“这可不解了姐姐心头的气。”惠贵人冷笑着,全无在皇后娘娘面前的恭敬,“想那皇上宠幸姐姐之时,皇后娘娘三番两次捏造些事来,将皇上引走。”
沁妃狠狠的将杯子一扔,落入雪地之中将周遭的雪花尽数都融化了,“她竟会使这些不入流的把戏了,èi èi昨日可叫我解了气。”
“皇后今日怕是故意的,瞧着那内务府的主管是我家的表亲才这般的不依不饶。”惠贵人说起这个,声音也冷了下来。
沁妃轻笑一声,“皇后就是再大的架子,也摆不到内务府那里去。èi èi不必担心,那王德海不过挨一顿训斥罢了。”
听到此,流萤小心翼翼的从墙上下来。她本以为今日是应了自己的缘由,才惹出这些事端,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遭。
自己原是对宫里这般的不熟悉,生出什么事来,她左右也不明白。原来其中更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可是这宫中的关系她从何得知呢?
流萤的轻轻的摩挲着衣角,不知母亲能不能帮一帮自己。
说罢便转身去了辰乾殿。
“公公,本宫想要求见皇上。”还未走进,流萤便一贯活泼可爱的云嫔正在同承德说着话。
哪里料到承德一见流萤立刻迎了上来,“心嫔娘娘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流萤点了点头,“劳烦公公通报一声。”
“老奴这就去。”说罢承德便转身进了屋子里,皇上对这心嫔左右还有些心思,他服侍了皇上好些念头了,自然还是能瞧出来。
“老奴参见皇上。”承德一咕噜的跪下来,“皇上,心嫔娘娘和云嫔娘娘求见。”
寂月凉的朱砂笔一顿,眼前忽的扫过在景王府的那一幕。眉宇之间都生出了寒意,顿了好一会,那朱砂笔上的墨落到奏折上,晕开了好大一团。
想起承德说她受了掌嘴二十,心里又生出一股惴惴不安。
“叫她们进来。”
不消片刻,心嫔和云嫔两人一并走了进来。
寂月凉搁下笔,抬起头来细细的瞧着流萤。不知怎的瘦了好多,小脸越发的尖了,一双眼睛因此倒是越发的亮了。
眼里有些湿润,像是那受了惊的小鹿一般,只能委屈的瞧着你。花瓣似的唇,寂月凉的目光落上去就有些移不开了。
云嫔见着皇上的眼神一直落在流萤身上,当即笑吟吟的道:“皇上,您可真偏心。”
“怎么?”寂月凉饶有兴趣的瞧着云嫔,宫中敢这般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