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准备,她对案情的描述简洁且条理清晰。
埃文局长静静地听完,沉吟片刻后,他费解地摇了摇头:“nemesis为什么会关注这起案子?难道他要对萨姆施加惩罚?”
凯特琳明白对方的意思,在这起案件中,萨姆显然扮演了某种并不光彩的角色,在nemesis的是非体系里,这个劫持案中的人质或许才是真正的恶人,且这个恶人的罪行并未受到惩罚。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既然埃文局长主动提了出来,凯特琳便顺着这个思路分析道:“不过这起案件已是十二年之前,在这么久远的事件中寻找惩罚目标,这有些不合常理,而且对这个推测有个悖论无法解释:如果nemesis已经知道萨姆的恶行,他就没有必要去查阅这份档案;如果nemesis对这起案件并不了解,他又怎么会如此准确地在档案室中直奔此案而去呢?”
埃文局长用沉默的态度认同凯特琳的判断。而后者又补充说道:“不过对任何一种可能性我们都不能轻易忽视,所以我仍然派人调查了这个萨姆的信息。”
“情况怎样?”
“他欠了很多人的钱,这些年一直在外面躲债,行踪不定。”凯特琳撇着嘴说道:“这家伙很可能就是个圈钱的骗子,而且这么多年了,还是死性不改。”
“继续派人找他——这条线索不要放了。”
“明白。”凯特琳突然转过话题:“不过另外一个细节可能更值得关注。”
埃文局长神色一动:“什么?”
“从档案尾页的签名来看,费德提克教授也是这起案件的经办人之一。”
“哦?”埃文局长立刻把档案翻到最后的签名页上,果然在经办人的名录里出现了费德提克的名字。
“怎么会有他?”埃文局长很是疑惑:“他可是你在战争学院的恩师,是战争学院权威的教授。”
凯特琳点头:“这也正是目前困扰大家的疑点,我很想知道费德提克教授在这起案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或许从中就能找到和卡片血案相关的联系,可是很奇怪,档案中对警方办案的具体过程记载得非常简略,而前半部分案件背景和当事人分析却非常详尽——这使我们怀疑警方当年的记载是否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埃文局长翻了翻那些资料,果然案件处理的部分写得非常简略,尤其是最后击毙案犯的过程居然只有简单的几句话:
“警方人员设法进入现场,对德莱淼进行了耐心的规劝,而德莱淼的情绪却越来越激动,一定要求萨姆当场偿还欠款,由于萨姆表示自己没有偿还能力,现场的气氛变得相当紧张,德莱淼随时有可能引爆身上的炸弹,对当事人及在场警员构成生命威胁,在这种情况下,现场指挥人员下达了击毙德莱淼的命令。狙击手一枪直接命中德莱淼头部,后者当场死亡,警方人员随即冲入现场解救人质并拆除了炸弹。”
“这样的简略的案情记录是不合要求的。”埃文局长用手指在档案上重重地敲了敲:“当时怎么能通过审查,建档入库?”
“所以说,这起案件疑点很多,我还需要您授权让我重查此案,而且据战争学院方面所说,费德提克教授辞职后一直下落不明,还需要您的首肯,我才可以派警员去找寻费德提克教授的行踪,他是关键人物,即便是我曾经的老师,我也不能徇私让他排除案外。”
凯特琳的大义让埃文局长动容,他没有片刻的犹豫,在凯特琳的申请书上挥毫留下自己的名字:“全权交给你,辛苦了。”
“明白。”凯特琳拿着已被批准的申请,慢慢退出办公室。
“队长,你可出来了!”那人迎面说道,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他的语气却掩饰不住兴奋的情绪,就连脑门上凌乱的发绺也在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