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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有同事进入圈子,那两个巡警便主动迎了上去,后来者中一个身形瘦小的年轻警察抢上一步进行交接。
“我们是刑警队的,这是我们的队长凯特琳。”
两名巡警敬了礼,凯特琳则一边还礼一边问道:“情况怎么样?”众人全都看向了趴在地上的那名病号,后者姿势怪异,一动不动。
“这里是医院。”一个巡警无奈地耸着肩膀:“如果还有救的话,人早就抬走了。”
另一名巡警仰起头补充道:“是从七楼摔下来的,太高了,死者年纪大,体质又弱,所以虽然地面比较软,但还是当场死亡。”
凯特琳不再说话,她走上前在尸体旁蹲下来,用目光仔细地检验着什么,片刻后她戴上手套,轻轻拨起死者的头颅,露出被泥土遮挡的脸庞。
这是一张瘦弱的老者的脸,皱纹缠绕在紧闭的双眼周围,显出一种痛苦的表情,因为脏器受损严重,不少血液从他的口鼻处渗出,血液沾上泥土后变成了紫黑的颜色,死者的面容因此而有些狰狞。
凯特琳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和科林的第一次见面居然是这样一种方式。
大约二十分钟之前,专案组接到了从110指挥中心转来的消息:瓦沙罗亚宾馆血案的当事人之一科林在省城人民医院坠楼身亡,刚刚结束会议的凯特琳等人立刻驱车赶往了事发地点,由于曾亲眼目睹nemesis的作案过程,科林的证词对于卡片专案组会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可是现在,这个人显然已无法再提供任何信息了。
凯特琳起身又回到两个巡警面前:“了解过案情了吗?”她问道。
一个巡警点着头回答:“是自杀。”
凯特琳略一皱眉:“自杀?确定吗?”
“确定,据家属反映,今天中午陪床时就发现死者不太正常,不说话,也不肯吃早饭,就是一个人发呆,情绪显得非常低落,下午的时候,死者提出要一个人静一静,于是家属就离开病房并遵照死者要求带上了房门,此后家属便在走廊内等待,没想到二十分钟后便发生了坠楼事件,当时也有人在楼下目睹了这个过程,死者确实是自己爬上窗户,然后从七楼上跳了下来。”
凯特琳和身旁的古顿对看了一眼:照此情况倒的确是自杀无疑了。
“他为什么要自杀?”凯特琳喃喃说道,像是在提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个…”刚才说话的巡警似乎想接茬继续讲,但是他犹豫了一下后,又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凯特琳捕捉到对方的神情,立刻追问道:“怎么了?”她严肃的语气中带着种令人无法回避的压力,那巡警只好很不自在地搓了搓手,如实回答:“据家属说,他自杀是由于…由于警方的原因。”
凯特琳一愣:“什么意思?”
“家属说了,是警方人员上午对死者进行了讯问之后,死者才开始变得不正常的,所以他们的抵触情绪很大,刚才我们去了解情况的时候,那滋味可不好受了。”巡警一边说一边咧着嘴连连摇头,看来的确是受了些委屈。
“警方人员讯问?”凯特琳掉转目光看向了古顿。
古顿马上摇头:“肯定不是我们的人,我只是和医院方面打了个招呼,可今天发生那么多事情,我们根本就没顾得上这个科林。”
凯特琳心中一沉,瓦沙罗亚宾馆血案直属卡片专案组并案侦破,警方其他部门没有插手的道理,可如果不是自己手下的人马,那会是谁呢?
“马上和各个分局、派出所都联系一下,看他们有没有派人过来。”凯特琳向古顿吩咐道,然后他又看向那两个巡警:“你们分一个人出来,带我去见家属。”
由于事件重大,科林的儿子科蒙作为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