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既然有了我, 我便不许你再找别人。你看上他什么了?他那张脸?我现在就去将他那张会勾引人的脸划花!”
启水河岸旁一条小巷中, 吴江棋的声音在一间门窗紧闭, 不起眼的院墙内响起。
屋内,他说着, 眼睛扫到桌上的茶盏, 一把便将之砸碎,捏着一块锋利的瓷片就要往被绑在床榻边的莫松烟脸上划去, 一旁脸色漆黑的刘明远见此, 一把上前捏住他手臂, 将人往后狠狠一推,狠声道:“够了!”
吴江棋被如此呵斥,神色委屈,脸上怒色更甚,他挣了挣:“你放开我, 刘明远你这个混蛋!你居然为了这么个贱人如此对我, 还特意背着我将他安置在外面,我今天一定要将他那张脸划花看他还怎么勾引你!!”
吴江棋心中越发怒气汹涌,看着莫松烟的眼神真是恨不能生吃了他,他到底是个男人, 刘明远害怕压制他不住,不得已只能隐隐嫌弃的拖住他腰不让他动,可是吴江棋也不是吃素的,气愤之下也不再顾念旧情, 直往他脸上招呼,深谙撕头发挠脸的肉搏战术,手臂挥舞间,在刘明远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痕,鲜血的血腥气激的气氛持续升温,刘明远终于忍不住还起手来,两个人弄到最后终于还是撕打了起来。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呢?
一切都要起因于半个多月前刘明远接到他那个嫁给知府老爷的远房表姐送来的一封信。
信上说让他帮忙找一个人,还给出承诺,若是这件事办成,便为他牵线大将军府。
正为此事奔走的刘明远顿时大喜过望。
他家当年祖上也是显赫的官门,只是一代代祖孙不争气,终是将门第败落了。
其中一支便是如今的大将军府,早在败落之初便弃文从武,投奔沙场,在军中打下了赫赫威名,如今更是成了高门显贵,手握兵权,权势赫赫,福泽子孙;而他家这一支却弃文从商,几代下来,虽然攒下雄厚家资,却也等同于绝了子孙后代的入仕之路。
刘明远接下家业,不甘心一辈子只做一个世人轻视的商人,使劲儿想要借族谱上的那一点关系攀附大将军府这一支,以求能够更进一步。可惜如今一代一代过去了,当年那点同为一族的亲密关系早已经形同陌路,除了族谱上同样的祖先名字,这关系早就不知道偏到什么地方了,别说八竿子,就是八十杆子,估计能碰到个衣角都算是好的。
无法,最后刘明远花了大功夫c大心力,终于与大将军府那一支中稍微不那么偏的远房亲戚搭上了头,可是钱财一箱一箱的往里送,就是不见效果,如今冷不防却突然被抛过来一个饵,还只是绑一个贱籍的小倌,刘明远自然是大喜过望,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然后便是如梦楼一行结识吴江棋,原本以为是个助力,却没想到被吴江棋这个二椅子看上还顺带得罪了如梦楼楼主,导致他最后拿人的目的失败。
刘明远一开始迫于他尚书公子的名头忍气吞声,却不想吴江棋会在他严词拒绝之后无耻到对他下药,刘明远一朝不慎,与他发生了关系,自此便被他给赖上了,连家中妻妾他不准近身,后来刘明远通过一些门路找人将莫松烟绑来,准备跟那个表姐交差,却不想还没脱手,便被这段时日对他行踪起疑的吴江棋给在这里堵了个正着。
吴江棋自然是大怒,而这段时日憋了一腔邪火的刘明远自然也是怒气滔滔,两个人打着打着便打出了真火,下手越来越重,最后,被划伤了好几处,失血过多一个不慎被吴江棋一拳头给打晕过去的刘明远倒在了地上。
吴江棋的小厮在门口喊:“少爷你没事吧,用不用我进去帮你?”
吴江棋整个人一抖,捏着割破手的碎瓷片渐渐冷静了下来,看着地上一动不动满身血迹的刘明远眼中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