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不知道屋里东西丢没丢”少年皱巴着一张小脸, 转向旁边一脸冷静的青年, “公子, 你出来之前看了没有,东西没丢吧?”
一旁若有所思的莫松烟敷衍的回:“没有, 东西都还在。”
少年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不过那人功夫那么厉害,总不可能只是进来转一圈看看?不会是采花贼吧?”少年面色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
衣袖被扯, 莫松烟眼底含着一抹不耐, 面上却依旧好脾气的问:“怎么了?”
少年表情有些紧张, “公子,我们再去找一找刘伯吧,没有好房间次一点的也行,万一是采花贼,再回那个房间, 出事了怎么办啊!”他忧心忡忡。
采花贼也不会只采良家花, 前段时日就有个青楼被采花贼给光顾了,头牌被糟蹋的不chéng rén样,躺了一个多月,客人都被别的小倌给抢光了, 前两天听说是被个新人给抢了头牌的位置,如今境况对比当初风光时,真可用凄凉来形容。
来寻欢作乐的嫖客也一样在乎这种事情,哪怕是明知道小倌是出来卖的, 不知被多少个人碰过,但是只要是被采花贼碰过的就不行,对于嫖客来说,采花贼是低他们一等的东西。
莫松烟对他说的不以为然。
他心中已经认定那个进房间的是那个女人派来的人,暂且不说那人打草惊蛇短时间内不可能会再来第二次,他住的那间房摆设位置相当好,周围房间也都有人,要是真换了个别的地方,指不定会是什么样呢,他本来就是重新回来挂牌,原本住的房间也早就腾出去给了别人,如今刚刚换回来,就又要换回去,楼里那些碎嘴的指不定要说什么难听的,还不如就住在原来的屋子,屋子里有别人想必那人就算再来也能忌惮一点。
可是这些自然是不能告诉别人的,莫松烟只面上好脾气的说:“名玉,刘伯都说没屋子了,他老人家每天那么忙,不要再去打搅他了,晚上你住在外间,想必就算是采花贼也不敢胡来。”
叫名玉的少年长得很平凡,闻言担忧不减,但是被需要的重要性让他整个人一下子精神了,信誓旦旦,“你放心,公子,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莫松烟笑了一下,主仆二人沿着二楼挂满灯笼的走廊,一前一后的往回走。
这个时候,前面不远处一扇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衣衫华贵的少年,莫松烟本来只是随意的一瞥,不料看清了那人的样貌后,脚步不由一顿。
少年对着他的半张侧脸异常熟悉,自那日城外匆匆一瞥,这段时日,他像是着了魔似的,每日每夜脑海中都会浮现出他的面容,对他而言,那张脸上的每一个起伏,每一个弧度都好像在心中刻了无数遍,熟悉到闭上眼都能清晰的描绘出来的程度。
此时,那少年从如梦楼一间房中走了出来,露出来的半张脸上带着点晕红,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看起来颇为心满意足,不难想象刚刚在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莫松烟只稍微想象了一下,唇角便抿成了一道直线。
少年半点没注意到不远处的主仆二人,他在门口站了一下,说了些什么,然后顺手关上了门,留给了身后人一个背影,抬脚下了楼。
“名玉,”莫松烟目光不动,看着那人背影,问身旁少年,“你知道那是谁吗?”
名玉不解的朝那人看了一眼,虽然只是个背影,可是联想到那少年走出的房间,他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笑着回:“那是安景王,当今皇上唯一的亲弟,公子你回来的晚,不知道那小王爷跟咱们楼主的风·流·艳·事,这楼中都传遍了,那小王爷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没想到遇上楼主立马就栽了”他一脸八卦的跟自家公子吧啦吧啦吧啦,半点没察觉到自家公子的眼睛在听到安景王三个字的时候猛然一缩,随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