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被如此质问,眼泪一下子便掉了下来。
陈雁铭被他这一哭给弄蒙了, 黑俊的脸上满是无辜:“你c你哭什么?”我也没问什么啊。
“”青年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只抬眼, 露出一张白皙的脸来。
刚刚两人的注意力都在那箭上,没仔细打量这个险些被箭射伤的青年, 这会儿人一哭, 才发现这青年长得竟然颇为俊秀。
他一身粗布衣衫,背着个包袱, 风尘仆仆的样子, 像是从什么地方一路赶路过来, 瞧着衣着寒酸,可见是囊中羞涩,一路颇为艰难。这会儿跌坐在地,脸上被泪水冲洗了一遍,露出底下被灰尘掩盖的白皙皮肤, 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 颤抖着双肩流着眼泪的模样就像是一株被露水打湿的花儿,蔫蔫的让人看着忍不住心中泛起怜惜之意。
若是这会儿面前的是两个普通男人,估计也就被糊弄过去,对他呵护备至了, 可惜这会儿他面前的是郑桓与陈雁铭。
一个是当朝王爷,一个是大将军之子。都不是普通人。
“你c你别哭啊”最见不得人哭的陈雁铭手足无措,瞧着青年,极力忍住想要皱眉的冲动:这男人c这男人怎么像是c像是
不好男色的陈雁铭也说不上来是那怪异, 就是感觉面前站着的人跟他那群兄弟们不一样,像是c像是半个姑娘。
第一次在心中非议别人的陈雁铭有些心虚。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人出现在猎场,必须要打探清楚他的目的。
盘问人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让王爷亲自来,而且陈雁铭瞧着王爷脸上隐隐的不耐,非常识相的把人带到一旁。
郑桓心中的郁气发泄到一半被突发事件打断,这会儿在心中跟吹气球似的缓慢膨胀,满心的不耐烦躁,突然,他耳朵动了动,眼眸鹰一般的看向前方不远处微动的草丛,缓慢握紧手中弓箭,轻轻从身后抽出一只箭,搭弓便射。
“嗖——”箭矢破开空气,弓弦因附加其上的拉力而震颤不休。
“噗!”
那被弓箭射中的地方颤动不休,突然,一只颜色灰扑扑,几乎与草丛融为一体的狐狸带着被箭射中的后腿飞一般的窜出草丛。
草叶互相碰撞,发出悉悉索索的动静,身下的黑马一声长嘶,带着郑桓朝那物逃窜的方向追去。
“王桓公子!”陈雁铭转头看见这一幕,一愣,险些叫露馅,幸而及时改口,然而就算如此,那一人一马也丝毫没有因为他而停留,很快消失在了层层密林之中。
陈雁铭有些急,他敢带王爷出城不过就是想着猎场足够安全,不会出什么事,可是如今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都闯了进来,这猎场肯定不知道是那出了岔子,若是让王爷在这里出了事儿,他全家的脑袋都不够掉的!
想到这里,也顾不得盘问青年了。
“这猎场外人进不得,不管你是怎么闯进来的,还是马上离开吧,你待在这里不要动,过一会儿会有人接你出去。”急匆匆说完,他纵身上马,随手从腰间扯了个东西丢了出去,那东西烟花一般窜上了天空,发出声响,随后在半空中爆开一团红色的烟雾。
红色烟火,一级戒备。
马蹄疾驰,绝尘而去。
“”青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扬起的尘土扑了一脸,见那人纵马离开,捂住鼻子咳了几声,直到一人一马看不见踪影,方才隐不可察的,缓缓松了一口气。
连续奔波几日躲避那女人派来的追杀,上一顿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这会儿绷紧的精神一松懈下来,顿时就感到头晕目眩,腹中灼烧。
知道自己是闯进了不该来的地方,也不敢走远,他寻了一处草叶茂密的地方,将脚下的草压平坐了下来,他将手中的包袱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