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峰介意,并向着身边的侍卫使了使眼神。
“皇上,臣妾……”琳琅满脸愧疚地看着他,嘴唇微涨,又闭合,俨然一副有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的模样。
“好了,朕都知道了,先离开这里吧!”宇文承峰一边温声说着,一边抚了抚她的额头。
而后,一行人转身准备撤离。
谁料,刚往前没走几步,背后便传来了宇文承德冷酷无情的声音:“在朕的眼皮底下还想逃走?来人,把他们都杀了!”
话音一落,四周寂静无比,众人的脸上皆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宇文承德见没人行动,十分生气,怒吼道:“放肆!你们居然连朕的话都敢不听!”
下一秒,他的侍卫蠢蠢欲动,分分钟便将宇文承峰一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二皇叔,你想弑君?”宇文长恭回头,恶狠狠地瞪着他,质问起来。
“是有如何!”宇文承德毫不忌讳地回答,现在又传位诏书在手,他又何必在留着宇文承峰一脉给自己添堵呢?
“德王,你!”宇文承峰闻言,脸上勃然变色,而他身边的侍卫也立马对宇文承德的人拔刀相向。
眼见着一场杀戮在所难免,他轻叹一声,不紧不慢道:“德王,你以为有了诏书,再杀了朕,就可以顺利登基了吗?”
“皇兄,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想那什么威胁我吗?”宇文承德不以为然,嘴角的笑意更浓。
“德王,皇上说的可没有错,你有诏书又有何用,可别忘了玉玺并不在你的手上!”忽然,空气中飘来一个清朗高扬的男声。
随即,只见一抹锦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微臣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魏国公多礼了!”宇文承峰摆了摆手,以示免礼。
“皇兄,你可真是老谋深算!居然连玉玺都不给我!”宇文承德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
“要论老谋深算、阴险狡诈,恐怕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二皇叔您吧?”又一个清脆嘹亮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身骑白马的宇文长及。
他一见宇文承峰和宇文长恭便激动不已,关切道:“父皇、皇兄,你们没事吧!”
“没事。”宇文承峰和宇文长恭同时回答,不过,他们对宇文长及的突然出现深表意外。
“嫂子怎么了?”宇文长及垂眸,见面无血色的凤倾狂
正躺在宇文长恭的怀中,禁不住担忧起来。
“受了重伤,不过,暂时没有生命安全。”宇文长恭简单地回答,心中却是无比的焦急。
“那就好。”闻言,宇文长及稍稍松了口气。
“对了,长及,你们怎么来了?”宇文承峰突然问道,满腹疑虑。
“父皇,这次多亏了魏国公,儿臣才找了过来。不然,您和皇兄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儿臣定会后悔莫及!”宇文长及缓缓地说着,嘴角扬起一抹庆幸的笑。
“哼,就算是来了援兵,本王也要叫你们走不出这里!”宇文承德很生气,眼眸之色不时冒出盛怒的火焰。
不出片刻,援兵越来越多,一种危机感漫上他的心头。
“二皇叔,您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到时候,我们还能放您一条活路!”宇文长及对于宇文承德的叫嚣不以为然,反将一军。
“你!”霎时,宇文承德气得咬牙切齿,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一切反转的太快,他是在有些适应不了。
现在该怎么办?投降吗?还是拼一把,为自己争取一条生路?
此时,他的内心纠结不已。
怔忪间,一个熟悉无比的女声传来:“爹爹……”
他猛然回了头,映出眼帘的是云萝郡主那张泪眼婆娑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