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你没事吧?”
我们一起坐在车上我才有这样的勇气问她。
在打雷的时候,我没有去找她,我知道她怕打雷,我还是没有去保护她。
“大叔,没事的,不要太小看我。我怕打雷是一个人的时候,工作的时候还是有人陪我的。”
“谁啊?”
“那些病人啊,他们都会来安慰我的,他们就是比较奇怪,但他们都不坏,很多人都很有趣,有时候比起和父母呆在一起我更喜欢和他们一起。”
也许是她是个孩子所以看的事物不同吧,没有带上偏见,视角是美好的。很多时候精神的疾病真的很难断定,但是我认为的精神病是因为精神伤害了自己的健康,和给别人带来了痛苦。至于那种说话不被大众接受的人,我不觉得是,有时候我莫名有一种他们才是对的感觉。嘛,我也是被病人影响了吧,毕竟自己还是人做不到绝对理性。
院长他们还没回来,今天没有下雨,莉莉一回去就回了房间,没有提吃饭的事,想必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怪我的吧。
吃完一个人的晚饭,也很早睡了,但愿明天可以了解到更多关于贾成功的讯息。
第二天,很早就去了医院,和莉莉一路上没有说话,气氛很沉闷。
我一下车直接去了九号监狱,莉莉去她的工作岗位。
她走的很急促,脸上冷冰冰地,让人看着莫名地不舒服,果然她还是在生我的气,心里一阵酸楚,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女人真是一个难以攻克的永久问题。
就算我是学心理的,也找不到应对的方法。
我想了一路,一回过神来,发现又走到了九号监狱。我的潜意识对这里真熟,莫名地嘲笑了一下自己。
“爸爸,好久不见了。”
“你是谁?”
几乎是本能反应地问,刚才陷入了对莉莉的思考,该没来的及分析,这个出现的人格是谁。
“我是小娴。”
“小娴?”
我开始飞速地搜索这个名字,第一个和我沟通成功的那个女人,对袁凤娴,三十五岁,公司高管,因为被丈夫抛弃,出现幻觉,一直无法接受自己是人格的事实和本体的脸。
“爸爸,你怎么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你最爱的女儿小娴啊!爸爸~”
脱长音念得爸爸,我简直鸡皮疙瘩掉一地了。完全不是那个怨妇的感觉,她自己简直就像是人格分裂了,这个很甜,就像是被宠着的小公主,但是从严明口里面说出来,很违和。
似乎是看到我讨厌的样子,她一下子变得失落,开始歇斯底里起来了。
“爸爸,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这样叫你的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不喜欢了,爸爸你最宠小娴了,小娴和那个男人离婚了,小娴什么都没有了,连爸爸都讨厌小娴了吗?连爸爸都不爱小娴了吗?”
瞳孔放大,眼睛里泪水在打转,眉头向下,在忍着眼泪不掉下来。
“爸爸!几个孩子里你最喜欢我了,你最需要我了!你不能不爱我的,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每天放学回家,就是从门口看你的脾气,然后我就知道该怎么让你开心了,小时候是装甜装乖,长大后,你工作越来越忙了,我和你不喜欢的男孩约会,我在外面过夜,不是我真的想这样做,是因为我那个时候违背你了,你会关心我,你会骂我,这样我才知道你是爱我的!”
泪水已经忍不住了,哗啦啦地留下来,停也停不住。
如果是父亲的话会怎么说?
“没事,没事,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孩子,我是会永远爱你的。”
“爸爸,我要你再说一遍。”
这个人格家里真是开放,我还没和自己的父亲说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