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儿子的小jj出了会儿神,林母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摇摇头,卷起褥子出了门。
襁褓时林夕尿床,林父林母都觉得很正常。是啊,谁家不满周岁的孩子不尿床?不就是勤换点尿布吗,咱换就是了,多大点事啊。于是两人幸福地等着儿子尿床,抢着给儿子换尿布。
孩提时林夕尿床,林父林母也没怎么当回事。是啊,不就是多尿了几天床么?两三岁而已,再大点自然就好了。
这一再大点,就过完了林夕的韶年光阴,眼看都七岁了,林夕还是生命不息c尿床不止。这下林父林母可是有点急了,请教了老一辈人,说是孩子白天疯玩一天,晚上又困又乏,再加上尿急时懒得起床,大人多叫几次就习惯了。于是林父林母轮流着叫醒林夕起夜,果然有效,遂放了心。可是好景不长,只要想着试试林夕自己习惯了没有,若是敢不叫,林夕绝对不含糊,一泡尿洋洋洒洒,冲毁了林父林母的信心。
眼看都十岁了,林夕尿床的好习惯一如既往。林父林母真着急了,东问西打听,村里的郎中说尿床是种病,得治。于是郎中给开了几服中药,各种树皮草根,各种枯枝石虫,乱七八糟一大堆,大包小包提回家,煎服,无效。又去州城里的回春堂,用省吃俭用积攒的银子换来了十颗婴儿拳头大小的药丸子。
回春堂的掌柜据说是州北鹊山妙手神医李布衣的弟子,长髯飘飘,满脸慈祥,好一幅仙风道骨,一边让小二收好银子,一边手捋长髯安慰林父林母:“莫急莫急!医者父母心,老夫和你们一样着急。但急就能解决问题?不能,还是得吃药!这十颗丹丸每日睡前温水送服一丸,十日之后,老夫保贵公子药到病除!”
林父林母千恩万谢,捧着宝贝一般急急返回家中,按照掌柜的吩咐,逼着林夕连着十天吃完了十颗药丸——不逼不行啊,林夕说那药丸看着像驴粪蛋,闻着还有股骚臭味,吃进嘴里就更难受了,又苦又涩,令人作呕,难以下咽,差点一口吐出。
“我看你敢吐!那都是银子,吐了我打断你腿!”林父眼一瞪,眼看着捋袖子就要上手。
“良药苦口,夕儿快快咽下,老神医可是说了,保证药到病除的,难道你还想一直尿床不成?”林母上前一步挡住了林父,苦口相劝。
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又是武力威胁,又是糖果引诱,总算让林夕服下了药丸。毕竟,林夕自己也不想尿床尿一辈子不是?谁知十日过后,涛声不止,尿床依旧。
林父林母脸都绿了,林夕更是气得吐血:“什么狗屁神医,害老子吃了十天的驴粪蛋,分明就是骗子!”
“老子还在这里,你个小屁孩反了天了,给谁称老子?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欠收拾不是?”林父一声大吼。
“夕儿可不敢乱说,谁家没个头疼脑热,免不了求到神医头上,得罪谁也不敢得罪神医啊!“林母早一把捂住了林夕的嘴,然后和林父无奈相视,齐齐叹息一声走出屋去。
这以后林母背着林父,偷偷到州南四十里的浮山娘娘庙上香许愿,无比虔诚地和庙里的老尼姑求回一道符纸,以火化灰,连哄带劝,好说歹说,直到答应这是最后一次才说得林夕用半碗水把符灰冲咽下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在林父林母期待的眼神中,所谓的神符,不出意外地依然是毫无作用,林夕尿床依旧尿的心安理得,尿的理直气壮,尿的昏天黑地,尿的天经地义。
自此林父林母也就彻底死了治林夕尿床的这条心。
是,尿床是种病,得治。你们说怎么治就怎么治,我全听你们的还不行吗?可这也得治得好啊,医也求了,神也拜了,可该咋还是咋,这就怪不得我了。林夕如是想。
再说了,我自己也不愿意尿床啊。别的不说,多丢人啊!我都不愿意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