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朋来忽然出现了。
幽朋来笑呵呵地朝朱捕头道:“蒙逊年幼贪玩,还请朱捕头莫要见怪!”
朱捕头沉着脸道:“看来,此事朋来掌柜也脱不得干系了!”
幽朋来朝朱捕头拱手道:“原来是朱捕头!刚刚我听说有人在我朋来客栈被劫持了,故而我才追出来看了看。”
朱捕头盯着幽朋来道:“以朋来掌柜的身手当不会空手而归吧?”
幽朋来道:“朱捕头抬举了。那囚犯为了逃跑,扔了王飘香。我怕王飘香有事,便先查看了一下王飘香,再起身时,那囚犯已然不见了。”
朱捕头道:“那囚犯十分紧要,想必是朋来掌柜放了吧?”
幽朋来道:“朱捕头严重了。我都说了囚犯我追不上了,而抓捕犯人正是各位的职责所在,朱捕头这不赶紧带人去追,却费尽心思想着怎么将丢失囚犯这么大的罪名扣在我头上,传出去未免也太让人心寒了吧!”
朱捕头瞪着幽朋来,略一思索,将一节食指般长短的红绳递到了蒙逊眼前,道:“你和刘芒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从他身上看到过这节红绳?”
望着这节红绳,蒙逊顿时大吃一惊——太熟悉了,这不就是花影儿系三省牌的红绳吗?怎么会在朱捕头手里?
朱捕头眼中的精芒一闪即逝,盯着蒙逊的双眼,道:“你见过?”
当发现陆霜霖已经属于别人之后,蒙逊便把一切都看淡了。感觉即便是天塌下来了都无所谓了。可是,对于刘芒,对于花影儿,蒙逊终究还是被再次触动了。
蒙逊望着朱捕头,道:“刘芒叔叔怎么了吗?”
蒙逊的反应令朱捕头略觉意外,而蒙逊此刻淡定的神情更是有些出乎朱捕头的预料。可想了想蒙逊这一路的经历,朱捕头略为释然,先回答了蒙逊的提问,道:“他在去云县的路上被人袭击遇难了。”
刘芒之死对蒙逊而言,无疑又是一个晴天霹雳——云县,那不是自己的家乡吗?刘芒叔叔要去云县做什么?难道是他查到了有关于李大爷的什么?或者
朱捕头再次打断了蒙逊的思绪,盯着蒙逊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朱捕头的目光再次锁定了蒙逊的双眼。蒙逊回望着朱捕头双目,没有回答。
不知为何,每一次朱捕头的出现都会让蒙逊觉得非常不快。
“此事非同寻常。刘芒至死,手心都紧握着这节红绳。这很可能是查明他死因的唯一线索!”朱捕头再看了看蒙逊,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粉红色小荷包递给蒙逊道,“这个小荷包是刘芒最在意的东西,刘芒并无任何亲人,我知道他跟你最好,如今我就把它交给你保管了。”
看到这个陈旧却完好的小荷包,蒙逊浑身一震。脑海里再次想起了当初刘芒开解他时跟他提到过的那件关于他的往事。想想刘芒每到闲暇或困惑之时,就会拿出这个小荷包看看,一有时间就会到处去查找有关于那个已被他遗忘了容颜的小女孩的下落,蒙逊就觉得心酸。
看到蒙逊双眼蓄满了泪水,朱捕头长长舒了口气,望着蒙逊一字一句地道:“刘芒也是我最要好的兄弟,你若想到了什么,请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
蒙逊望着朱捕头道:“三省牌。”
朱捕头一怔,道:“什么三省牌?你是说这跟绳子上原本系的是三省牌?三省牌不是蒲家书院的东西吗?刘芒手上怎么会有三省牌?”
幽朋来忽然插话道:“这么说来,这三省牌与刘捕快之死有很大联系吗?或者说,凶手杀刘捕快就是为了抢走刘捕快手中的三省牌?”
蒙逊闻言浑身一震——如果刘芒之死真是因为三省牌,那恐怕就与花影儿有关了,搞不好还和李大爷有关。
朱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