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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三个年轻人仔细地商量着如何干。



    商量完后,义民说:“土生,克勤,到时你们一定要见机行事!这是在向虎口拔牙啊,要勇敢勇敢再勇敢!”



    “表哥,首先你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土生和克勤说。



    “土生,克勤,万一事情败露,我家里的爷爷阿毑老婆孩子得请你们马上将他们藏起来!”



    “表哥,你放心,如果出现万一,你的爷爷阿毑就是我们的爷爷阿毑!嫂嫂和孩子们我们一定好好照看!”克勤马上说。



    “表哥,我以前住在老山界的窑洞里;万一出现那种情况,我马上将你的爷爷阿毑和嫂嫂孩子们藏到那里去!我在那里藏了两c三年一直没有人发现;表哥,你放心”土生接着说。



    “两位好兄弟,希望我们成功,不要出现那种情况!可万一有什么好歹,就只好求两位兄弟”



    



    东洋棉纱厂位于祁州市郊区,前面是湘江,后面是一片接一片的高山。十几座一c两层高的房子一栋挨着一栋,四周砌着三层围墙,外围墙还装有通电的铁丝网,岗哨一层一层地把守。



    院子中部是厂房c仓库;右侧几栋漂亮的楼房组成一个豪华的小院,另用小围墙再隔开来,是ri běn人及其家属临时来厂或他们的重要来客居住的地方;左侧几栋厂房密密麻麻地排着,从各地乡下招来的两千多名小姑娘都挤在里面。她们每二十人住一间又窄又黑的小房子,在地上打通铺睡觉,房间两边各睡十人,中间只有一条放鞋子的小通道。早上五点钟起床的电铃就响了,匆匆地排队大小便,然后拿着碗筷排队领点“猪食”后,得急急忙忙地几口扒完。有时所谓改善伙食,增发两个从地里摘回的带把的辣椒当菜吃。五点四十排队,用七分钟时间走进厂房,六点便开始一刻不停的工作,一直到晚上八点下班后,才又排着队走回宿舍睡觉。没有休息日,过年过节不放假,白天见不到太阳,晚上见不到星星月亮。房门的外面晚上是反锁着的,小姑娘们拉屎拉尿都在又脏又臭又闷的房子里面,跟关在栏里的猪没有任何两样;可是猪不用干活,小姑娘们却每天要强体力劳动工作十四个小时。厂房里机器日夜不停轰轰隆隆地响着,烟气雾气弥漫着,棉纱的细纤维遮天盖地地飞,嗓子再好的人都会呛得咳嗽。



    秀芹咳嗽已经一个多月了,这几天又高烧不退,纱锭巡检自然就显得动作慢了一些;监工发现了,扬起鞭子就抽,打得她眼前金星直冒。她有气无力地恨了监工一眼,还得继续手里的活;过了一会,工头过来见秀芹仍有气无力的,就破口大骂说:“武秀芹,你以为你是什么千金xiǎ一 jiě,哭丧着脸,你家里死了爹还是死了娘!”秀芹回了一句说:“先生,我头痛!”工头抡起手里的木棒,拦腰向她打去,嘴里还恶狠狠地骂道:“不干活,光吃食,纯粹是猪,给老子装头痛,你什么时候见过猪喊头痛的!”秀芹支持不住,咚的一声倒在地上,旁边的工友们愤怒地看着魔鬼一样的工头,可谁都不敢去扶。工头一见,喉咙更粗地骂道:“他娘的,给老子装死!”抓起秀芹的头发将她拖到墙壁旁,用力将她的头往墙上撞;见秀芹还没醒来,大叫道:“拿水来!”旁边一个打手立即端来一盆冷水,工头接过就向她身上泼去。这时,秀芹睁开了眼睛,本能地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工头恶狠狠地一脚朝她踢去:“小娘们,想装死?还不快点干活,老子就一把火点了你的天灯!”这个魔鬼打完秀芹后还向四周的小姑娘们说:“你们这些狗日的都听着:谁敢再像武秀芹一样偷懒耍滑,小心老子要了你们的二两狗命!”遭到如此非人的折磨后,满身鲜血的秀芹还得强打起精神艰难地爬起来干活;可是过了不久,终因体力不支又昏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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