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邵得意疯狂地挥着bi sh一u,吓得不敢近前,眼睁睁地看着尚简赤手与他搏斗。
得意连刺不中,心里又急又慌,他将bi sh一u衔在口中,顺手捡起一根枯树桩,朝尚简横扫过来。尚简一矮身,从树桩下钻过来,顺势擂出一拳,擂在得意裤裆里。见得意负痛弯腰,尚简不容他喘息,飞起一脚,踢中他的面门。这一脚又准又狠,得意被踢得眼冒金星,瞬间失去知觉,高大的身躯朝后仰倒,脑袋撞在乱石上,发出“咵”的一声破响。
见得意躺着不动,尚简便过去拖他,谁知得意竟如钉住一般,怎么拖也拖不走。尚简转眼望望同伴,见他还在一旁呆站着,便叫他过来帮忙。二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腿,刚将得意抬离地面,便见一股鲜血从后脑喷出,淋了尚简一身。二人吃了一惊,慌忙低头查看——原来方才得意头部着地时,后脑插进了尖利的石椎。
却说青松与那名少年扯好衤果女的衣裳,发现竟然是自己的姐姐。他惊慌失措地摇着姐姐,按她的心口,掐她的人中,却都无济于事,姐姐早已没了气息。
回头再表四海与宗成,他们跟在金水身后,一路小跑着赶往事发地。此时,林中已聚集了不少人,将红菊尸体围在中央。吴庆德母子c红菊母亲江氏c四海母亲殷氏,这时也赶来了,他们抚着红菊尸首,哭得惊天动地。四海强忍着泪水,配合王宗成询问证人c了解案情c检查尸体。
随后,他们又来到凶手毙命处,只见一群人指着得意尸体,唾骂声不绝于耳。唯有阚氏伏在得意胸前,幽幽地抽泣着,不离不弃。
弄清案由后,宗成请人找来纸笔,做了现场笔录,命当事人签字画押。他对众人道:“邵得意qiáng jiānshā rén,人证物证俱在,毋庸置疑。白尚简追捕shā rén犯,与其搏斗时,失手致其死亡。凶犯穷凶极恶,其殒命伏法,实属罪有应得,故白尚简不负刑责。然本巡检只有侦缉权,没有判案权,须将涉案各人带往州衙,由知州大人审问后定夺。”
于是,宗成传齐四名少年,与赵山二人押他们下山去了。到了山下,一辆马车等在那里,六个人挤上车,车夫扬鞭策马,朝巡检司方向驶去。
到了巡检司,天色已晚。赵山安排四人吃了晚饭,又让他们在兵房住下。四人刚要tu一 yi睡觉,却见一名待诏挑着剃头担子进来了,说是受巡检老爷之命,要给他们剃发。尚简一听不愿意了,说什么也不让剃。待诏无法,只得去找巡检。宗成来了,轻声开导尚简:“明日要去的是州衙,那么多人盯着,万万不可蓄着发。头发剃了还能再长,等你回了西阳山,要蓄多长便蓄多长。”
尚简听了他的话,虽觉得有理,却仍是犹豫不绝。宗成见状,变了口吻道:“你若不肯剃发,我明日一早便上山找你哥哥。”
这句话发生了效用。尚简心想,若是他请哥哥下山,非但自己要剃发,还要连累哥哥跟着剃发。想到此,他便不再执拗,闭着眼让待诏动刀。尚简剃了发,其他三人自然也剃了。
次日一早,宗成带四名少年前往暖州。再次日,知州升堂审案,一班皂隶将尚简等人带上堂来,由知州一一讯问。听闻一名十六岁少年,赤手空拳之下,竟能击毙手持凶械的壮汉,杨正谋深感诧异,当即命他与一名皂隶比试比试。尚简也不客气,只三两招,便将皂隶制伏。正谋见了,站起来鼓掌喝彩,喝彩完了又问他:“若是二人打你一个,你可敢比试?”
尚简拱手道:“但凭大老爷吩咐。”
于是正谋点了两名皂隶,让他们与尚简空手对搏,并嘱咐三人,切不可攻击要害。
二隶已见识了尚简的厉害,不敢掉以轻心,互相使个眼色,从两边同时出拳,往中夹击尚简。尚简兀自站立不动,等拳头到了跟前,倏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