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罢了,最多被冠以有上进心的名声。但这女子报复心却又极强,在贺云卿看来,云竹出现了,麻烦也就来了。
他双手护在燕枯心身后,暗中对萧君临使了个眼色。萧君临会意,便也伸出一只手将燕枯心护住。玄云子此刻正留在居所休息,并未与他们一同出来闲逛,贺云卿心下稍安。
“阿颜,你看如何?”天崖托起云竹的下巴,呷弄般地在那张无暇的面庞上印象一吻,“对你看到的可还满意?”
云竹小嘴一噘:“便是这般,又让人家如何满意呢?人家只想这辈子都看不到这些人,少主不知,当初我年幼无知,不知受了他们多少欺负……”说罢,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嘤嘤哭出声来。
跟随天崖而来的几人虽已习惯了云竹的作态,但见她此刻面容娇羞无比,平素手段却又相当狠辣,无端地背后便渗出冷汗来。他们虽生为男子,此刻也不得不佩服云竹能屈能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
天崖忙不迭地哄着云竹:“既是阿颜的愿望,那主子我却是无论如何都要办到了!”
流光一瞬,一股浩大的灵力便携着风云之势向几人冲击而来。贺云卿虽托着燕枯心,可周身却早已摆出了防御的姿态。待那力量靠近,他挥剑一甩,剑气与那灵气在空中产生了猛烈的碰撞,巨大的轰隆声,以及半边天空的虹光,将二人的实力展现到了极致。
天崖眉头一皱:“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小小的玄机门,居然也有这样的高手。”
贺云卿并不答话,冷眼看着天崖,目中满是寒意。
一边是宠姬的温言软语,一边是不识抬举的小宗门,天崖倏然出招,又是一道厉光落下,然而,这包含了他五成力量的一招却也被那年轻修士稳稳截下,且以天崖的目光来看,那修士接下招时并未费多少力气,反而极为轻松。
“轰轰轰!”一连几招,二人均处于平手之势,随后,天崖终于停止了试探,一身威压外放到了极致,贺云卿却全然不惧,青袍飞剑,冷静得彷如寒冰。天崖一出手,贺云卿的剑气便也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剑修本就实力非凡,再加贺云卿修为同样不弱,那饱含剑意的一招一式,竟是让天崖也觉得分外棘手。
二人酣战了良久,渐渐占据上风的竟是贺云卿。
八品宗门的修士,年纪也未满三十。闻声而来的修士几乎要被自己看到的一幕吓呆了,这……怎么可能?天池亦是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若不是有别的宗门在,他定会忍不住对贺云卿出手……如今年轻的修士,若是放任其成长起来,将来恐怕会拦住崖儿的路。
天池攥紧了手指,若是崖儿输了的话,他不介意亲自出手……名声差了一分又如何,他要的,是整个天极城永久立于这片修真大陆上,他要的,是天极城的未来。
“砰!”贺云卿剑气恢弘,下一秒,天崖被他逼得后退三步,一身赤金袍子也染上污血。贺云卿那一招本就是他所学剑招中最难的一招,又是昆仑绝学,因而天崖实力虽强,比起他来终是稍逊了一筹。
他收起剑,正欲退开,便觉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威压逼近。天池双目生威,看着贺云卿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不折不扣的死人:“竖子敢伤我儿!”
他这话一出口,在场修士便忍不住发笑。谁又不知晓他的心思,明明是他儿子技不如人,偏偏还似自己占理……不就是担心人家抢了他儿子的风头么?众修士虽都对贺云卿心怀怜悯,但为了一个八品宗门的年轻人得罪天池,着实有些不划算,纵然这年轻人天赋异禀,一手剑术便是他们这些老家伙都有些羡慕,却还是没有一人愿为贺云卿开口。
贺云卿退无可退,拔剑出鞘,眼看着就要被天池击中。
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捏了捏贺云卿的手指。温暖的触感和亲昵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