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望着徐援c赵婕筌两人的尸身,良久不语,东面远方的天空,浮起一片微白,即将消退的暗夜之中,似有两只光寒如剑的蝴蝶翩然飞起,索吞正欲细看,那两只蝴蝶却又消逝不见。
“传令下去,大部兵马即刻撤回,不得再追赶明军,另外,差遣使者,将此车连同这三人的尸体送还明军,并商议罢战事宜。”索吞揉了一下眼睛,传下了又一道军令。
“索吞大人,明军大败亏输,一溃千里,为何不追?”有缅兵不解索吞的号令。
索吞道:“倘若明军个个都如这群人一般视死如归,我们追上去只会徒增伤亡,何况明军中又有中国的武林高手助阵明军经历此战,当再无力量进犯我国,留着他们,满清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南侵。仗打到这个份儿,也没必要继续了,收兵吧!”
顺治十八年十二月,南明军的最后一次攻缅行动因李定国病势沉重c军中瘟疫横行而宣告失败,缅军趁势渡江突袭,南明军大将,有“小定国”之称的徐援及其妻子赵婕筌率部一千与十万缅军浴血鏖战,因寡不敌众而壮烈牺牲
与此同时,缅甸王莽白在重臣索吞的建议下,将永历帝押解至清营,交给了吴三桂。
回到云南之后,李定国须发尽白,疲态尽显,仿佛一夜之间便苍老了十岁,伤寒症也迟迟不好,勐腊的援兵也都撤回,南明军中弥散着一片悲戚之情。
这一日,莫铁鑫接到了来自信阳总坛的急报:丐帮及武林其他各派在全国各地的起事大部分已惨遭镇压,少林c武当两大门派被围堵山门半月之久以作警告,幸好这两派是佛道两教的出家之人,因此未被围剿。可丐帮便没这般好的运气了,两个月之前,大队清军突袭信阳总坛,掌棒c掌钵两位龙头尽皆阵亡,八袋c九袋的高层弟子十死七八,邢依等女流被俘,生死未卜;现在,信阳总坛已急调阳泉分舵坛主黄旸前往,暂时主持事务。
莫铁鑫又惊又怒,急忙找到李定国,向他告辞,李定国病体沉重,需得李嗣兴照料,父子二人均不便相送,方韬作为义弟,将莫铁鑫以及丐帮众弟子送出十几里之外。
“二弟,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就在此地别过吧!”行至一处开阔大道,莫铁鑫对方韬道,“只是不知今日一别,你我兄弟二人何时能再相见。”
方韬低沉地说道:“应该不会太久,晋王殿下撑不了太长时间了,恐怕不出半年,南明军便会彻底败亡。唉,本欲兄弟联手,助晋王共成大事,只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却在天吶!”
莫铁鑫道:“二弟,这次清狗出手着实狠辣,几大江湖门派几受灭顶之灾。愚兄回去,首要便是恢复丐帮元气,其次是救回三妹,这起义反清之举,怕是已无能为力。若晋王兵败,你万不可折在此间!武林需要你,愚兄也需要你!千万珍重!”
方韬勉强露出笑容:“大哥太高抬我了!不过大哥的话,我铭记在心!”
兄弟二人又说了几句话,便拱手作别,莫铁鑫领着众丐,沿着大路匆匆向东而行,方韬目送了一会儿,也动身返回。
行到半途,距离南明残军驻扎之地尚有五c六里开外距离时,方韬忽觉前方有异响,急忙蹲伏下来,并朝着异响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两个当地乡民打扮的人,正绕过一株株粗壮高大的树木,一点点地逼近了被李嗣兴安排到树林中的岗哨!方韬瞪大了眼睛,这两个乡民脚步轻灵,身手矫健,一点不像是干粗活的人,他们的行动近乎于悄无声息,方韬若非内功精深,也根本不会注意到他们!
“这两个都是高手!”方韬暗忖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莫非”
还没等方韬搞清楚这二人的身份,他们已然动了!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向南明军的哨兵,一道寒光闪过,哨兵颈间血光迸现,嘴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