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心丧气!”
莫铁鑫恭敬地将手中剑递给清玄:“此剑乃贺姑娘随身之物,请师太予以转交。”清玄却并不接,笑道:“莫帮主,依贫道看,你还是留着此剑吧!”
贺飏一口气跑回自己房内,掩上房门,终于再藏不住,伏在床上“呜呜”地痛哭起来,她的耳边,却似乎一直回荡着莫铁鑫的那些话——
“同喜同乐c患难与共c生死相扶”
“男子汉大丈夫,心里想什么,就要说出来,管他成与不成c是生是死”
“贺姑娘,我是你的杀父仇人,亦是钟情于你之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贺飏咬着被角,让自己的哭声不会那么响,含混不清地呜咽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为什么我所爱之人偏偏是我的杀父仇人!”
“飏儿,你在屋里吗?”房门外,传来清玄的唤声。
贺飏急忙擦干眼泪,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床铺,应了一声:“师父,我在呢!”
清玄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看了看贺飏的脸,叹道:“刚哭过吧!”贺飏也不便隐瞒,只好点头承认。清玄道:“是因为报不了杀父之仇而哭?”贺飏又点头。
清玄喟叹:“怕不是真的吧!”贺飏默然不语,清玄又道:“飏儿,为师问你一句话,你要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喜欢莫铁鑫?”
“这怎么可能?他是我的仇人!我不会喜欢他!”贺飏斩钉截铁地说。
“言不由衷啊!”清玄在贺飏床上坐下,和颜悦色地说道“为师再问你一遍,你一定要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莫帮主?”
贺飏的呼吸急促起来:“我我”
清玄道:“好了,你不用再说了,飏儿,为师并非要强求你什么,只要你记住一句话,遵从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念头。你也可以看看念翎,她为了嫁给方韬而承受了多少非议,又付出了多少牺牲,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她嫁给了自己所爱之人,过得非常幸福!飏儿,千万不要做出令自己悔恨终身的傻事啊!”
说完,清玄便起身走了,贺飏一人孤坐在床上,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南岳镇,集贤居。
莫铁鑫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正在自斟自饮,桌上摆着的一盘羊蹄碟豆腐基本未曾动筷,却堆了十七c八只空酒碗和一大坛高粱酒,桌脚下,是两个同样空空如也的酒瓮,邢依坐在他的对面,小心翼翼地啃着一只馒头,两只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紧张地盯着莫铁鑫将又一碗高粱酒一饮而尽。
“大哥,你已喝了两坛子酒了,不能再喝了!”邢依终于忍不住了,起身扯住莫铁鑫打算再倒一碗酒的胳膊,莫铁鑫皱起眉头:“三妹,放开!”
“你不能再喝了!”邢依不肯让步,“再喝的话,你会醉死的!”
莫铁鑫大笑起来,引得其他酒桌上的食客纷纷侧目:“醉死?告诉你,三妹,你大哥我宁愿一醉不起!可惜啊,从小到大,我还未尝过喝醉是什么滋味!别管我,你吃你的!”
“大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邢依无奈地放开了莫铁鑫的胳膊,“可你喝这么多酒又能怎样?那位贺姑娘根本就不会嫁给你!你又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呢?”
莫铁鑫斟满一碗酒:“三妹,你不了解大哥。我才不是那种自暴自弃的人!喝过这顿酒,待明日太阳升起,又是精虎猛的好汉子。但是今天,你就不要管我了,让我痛饮千杯,把所有恩怨情仇尽付这浊酒之中,也算是一种了断!”
邢依看了看莫铁鑫,叹了口气:“唉,二哥是怪人,大哥也是怪人,看来我这个当èi èi的,也只好当个怪人了!”说完,她抓过一只酒碗,抢过酒坛也斟了一碗酒,“大哥,三妹与你同饮,今天不醉不归!”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