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阿牛和史念翎已在阳泉住了多时,单忌患每隔数日便定期给方阿牛施以针灸之术,加上莫铁鑫c黄旸等丐帮高手输送真气,使他的冰火两重天之痛得以缓解,更有诸多丐帮帮众四散各地,寻找萧千鹤的踪迹。
一日晚间,方阿牛做完针灸,在史念翎的陪伴下来到阳泉分舵院内,恰好看见莫铁鑫正在习武,只见他手持一杆翠绿的竹棒,上挑下劈c前引后绊c左戳右转。那竹棒幻作一团碧影,将莫铁鑫裹拢其中,带起阵阵风啸之声。
史念翎悄声对方阿牛道:“这是打狗棒法,乃是丐帮武功双绝之一,若练到深处,威力决不逊于降龙十八掌。”
方阿牛道:“我听说过这套棒法,只是从未见莫大哥使过。”
史念翎道:“降龙十八掌重在刚猛,打狗棒法则重在精巧。莫帮主身材魁梧c内力雄厚,自然是用降龙十八掌更为顺手一些,何况那打狗棒是丐帮镇帮之宝,怎能轻易示人?”
转眼间,莫铁鑫已将一套打狗棒法使完,把那翠绿竹棒交予身边侍立的掌棒龙头,然后走近方阿牛:“兄弟,为兄这套打狗棒法使得如何?”
方阿牛道:“莫大哥出手,自然出神入化,小弟愚钝,不敢妄言。”
莫铁鑫笑道:“兄弟过谦了,要说出神入化,还是你的天罡北斗剑更加名副其实!”
方阿牛的神色却有些黯然:“我能创出这天罡北斗剑,还多亏了萧千鹤老前辈,那时我心里对萧老前辈充满崇敬之情。可现在,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究竟是正是邪,是善是恶?我已经搞不懂了。”
莫铁鑫道:“搞不懂就不用再想了,先想办法把你的毒伤治好再说!萧老前辈到底是何等样人,等到丐帮众兄弟帮你找到他,你当面问问不就清楚了么?”
入夜,方阿牛与史念翎相拥而卧。
窗外,呼号的风声渐响,吹得满树黄叶萧萧而下。
史念翎身上仅着一层亵衣,轻轻伏在方阿牛胸膛上,右手搭在方阿牛左肩,感受着那坚实如石的肌肉;方阿牛有力的右臂揽住史念翎的纤腰,掌心所触,是如丝般光洁滑嫩的皮肤,上面缀起了一层密密的小疙瘩。方阿牛轻笑道:“我们已不是第一次了,翎儿你怎么还是这么紧张?”
虽然屋内一片漆黑,但方阿牛还是能感觉到史念翎的面颊瞬间泛起了红晕。
还有一句半是嗔怪,半是撒娇的呢喃:“讨厌!”
方阿牛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翻身将史念翎压在身下,带起些许轻微的挣扎,但随即便化为喜悦的迎合,四片火热的嘴唇,很快便相融在了一起。
窗外的风声,愈加响了
武昌,湖广总督府第,一座淡雅淑芷的小楼婷婷而立,有一缕清扬如泉的琴声绕楼流淌,楼台之下,一对生命即将走向终点的彩蝶,翩翩而起,在怒放的旋覆花丛中倾述着最后的离别之情,或许它们之间,也会有一个关于来生的约定。
小楼之上,有一个少女正在弹琴,十根玉石般白皙晶莹的手指,在弥散着淡淡松香的琴弦之间舞蹈,那琴声当真有如乐天居士的诗:“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如泣如诉c如梦如幻,少女的琴声里,似乎饱含着一段难以言说的回忆,一束临近正午的和煦阳光,倾洒在小楼的台阶上,给深棕色的木梯染上一片炫目的金黄。
突然,只听“嘣”的一声,一根琴弦竟毫无征兆地断了!
少女的纤纤素手凝滞在半空中,许久未落,一滴血从她的右手中指指尖坠落,在断裂的琴弦上绽开一朵鲜艳的红花,一旁的侍女惊叫起来,急忙上前,捧住少女流血的右手:“xiǎ一 jiě,你受伤了!”
少女不再看已经坏掉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