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出了那个名字:“武当弃徒——萧千鹤!”
丐帮常与虫蛇畜兽打交道,伤筋动骨是常有的事,乞丐们都具备一定的治伤能力,阳泉分舵也备有多种伤药,经过一夜的救治,大约到了辰时五刻,蔡忠良终于醒转。
然而,苏醒过来的蔡忠良却是目光空洞c神情呆滞,就像是丢了魂一样,任由他人如何向他发问,他便如充耳不闻一般,黄旸道:“这蔡忠良必然是受了巨大的刺激,以致丧魂落魄,失却心智,要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等他彻底康复了才行!”
莫铁鑫道:“那他何时才能彻底恢复?唉,江湖动荡,我们的大业真不知何时才能实现!”
此时,方阿牛也在史念翎的搀扶下走入前厅,见了莫铁鑫,便要挣扎着施礼,莫铁鑫急忙止住,道:“兄弟这是何为?”方阿牛道:“翎儿都告诉我了,昨夜若非大哥输真气为小弟续命,只怕小弟此刻已身赴黄泉,救命大恩,岂能不谢?!”
莫铁鑫笑道:“你我义结金兰,便如一体,救你如救自己一般,何必言谢?只是正午时分你还要承受烈火焚身之苦,须是早作准备,切莫大意啊!”
史念翎道:“阿牛,这位黄坛主,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能失了礼数!”
方阿牛依言又向黄旸施礼,黄旸急忙搀扶起来,几人寒暄几句,突然有一个乞丐入了前厅,说道:“禀莫帮主c黄坛主,方才小弟上集市去,碰到一个怪人,他烂醉如泥,站立不稳,说话却清醒明白得很,正跟旁人闲扯,小弟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发现他所说的,正是发生在文玉章和蔡忠良身上的事!小弟便将他带了回来,也许能知道些详细的情形!”
莫铁鑫精神一振,急忙道:“那还不快请上来!”
几个乞丐抬着一只dà á袋,“哼哧哼哧”地扛上前厅,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莫铁鑫皱了皱眉头:“你们几个是把人家装在麻袋里强掳上来的吗?”那报信的乞丐道:“请帮主恕罪,只是这怪人身上馊臭难闻,若直接带上来,我们身为乞丐,倒是不甚在意,可就是怕熏着方少侠和史女侠”
莫铁鑫脸色稍缓,道:“既如此,那也便罢了,快放出来!”
众丐急忙松开麻袋口,一股极浓的馊味混杂着酒气扑面而来,史念翎以手掩鼻,秀眉微蹙:“啊!好难闻!”莫铁鑫也被熏得有些头昏脑涨:“这人究竟喝了多少酒,又有多长时间不曾洗澡了?我看就算把阳泉分舵所有的兄弟集中起来,也未必有他一人臭得厉害!”
那怪人却猛地翻身坐起,大着舌头喝道:“何人?是何人在说单某的坏话?”
那报信的乞丐捏着鼻子俯下身去:“老兄,你昨夜在山下见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可否跟我们说上一说啊?”
怪人似乎精神焕发起来:“哦?你们也想知道昨夜发生在山下的事啊?哎呀,那你们可问对人了?我昨夜在山中露宿,看得是明明白白,听得是一清二楚啊!”
昨日亥时,天色漆暗,怪人露宿山脚,却因山风呼啸而入睡不得,便坐起身,从腰间取下一只葫芦,里面盛有极烈的药酒,常人喝上一口,便可酣然入梦。
可还未曾把酒葫芦塞进口中,怪人便听到附近有呼喝争吵之声——
“大哥,三弟!你们也莫要劝我,黄庭观辱我太甚,此仇若是不报,我何啸云誓不为人!还有玉笛仙史念翎那小贱人,总有一天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哥!你说这等混账话,不怕天打雷劈吗?”
“三弟你也莫装好人,史念翎劫了你的镖,害你饱受责罚,几乎被镇南镖局扫地出门,丢尽了颜面,这等仇怨,你也能忍?”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伴随着一阵低沉的怒吼,“人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我今日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