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弃剑倒地,苍髯老人盛怒之下,自持长剑迎上前去,两人同出一门,身法招式尽皆一样,斗到一处,萧千鹤的攻势立缓,苍髯老人精神大振,施展武当派中少见的抢攻招式,手中长剑直往萧千鹤咽喉c心窝等要害部位招呼,萧千鹤微微一笑,长剑微转,搭在苍髯老人剑刃之上,运起内功。
苍髯老人只觉得自己的长剑被萧千鹤的长剑一搭上,便像是用浆糊粘在一起似的,再也无法摆脱,与此同时,一股精纯雄强而又无比霸道的内力沿着两柄长剑源源不断地涌来!
苍髯老人大惊失色,原来萧千鹤是要和他比拼内功!
这一来,苍髯老人着实吃了大亏,萧千鹤乃是武当派不世出的异禀奇人,虽然未及不惑,内功之精深,已不在当年武当七侠之下!苍髯老人浸淫武当神功多年,在招式上能够胜过萧千鹤些许,但是论及内力,却远不及萧千鹤!
不过刹那时间,萧千鹤的雄浑内力已经冲进了苍髯老人周身经脉,苍髯老人只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一道强劲无比的真气四下乱撞,一阵头晕目眩,手上无力,长剑颓然坠地,整个人也缓缓地萎顿下去!
苍髯老人甫一倒地,萧千鹤攻势再度狂暴起来,太极芒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道夺目的青光,在武当弟子组成的战圈中来来往往,众武当弟子每每要结成真武七截阵之前,便已纷纷中招,这天下第一阵势无法结成,自然奈何不得身为天下第一高手的萧千鹤,不出半炷香时间,萧千鹤已经冲出重围,一袭浸满血污的道袍,在漫漫蓝天之下,触目惊魂!
听完清玄讲述的故事,史念翎只觉得心驰目电c无比向往,不禁脱口而出:“好一个萧千鹤,真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
清尘闻言,怒道:“念翎闭嘴!萧千鹤这等丧尽天良之徒,岂能配得上天下第一高手这个称呼?!唯有胸怀正义c护国安民的侠义之士,才配得上如此称号!”
史念翎被训斥一顿,垂首不敢再言,清玄却叹了口气,道:“此事疑云重重,迄今为止三十余年,我仍认为这极有可能是一桩冤案,极有可能是有觊觎武当掌门的邪恶之人设下的一石二鸟毒计。只是这萧千鹤未免太过心高气傲,若是沉下心来耐心辩解,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来也未尝没有可能”
清尘道:“师姐,依我看来,这萧千鹤定是做贼心虚,所以才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强行杀出武当山,更何况,当时的武当新任掌门闻天风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又岂是为了区区掌门虚位便对同门痛下shā sh一u之人?”
清玄摆了摆手:“此事暂且不提,方阿牛那孩子既然是被萧千鹤救走,应当无碍,你们大家也毋须担忧。丐帮英雄大会召开在即,清尘师妹还是早作准备微妙。至于文玉章c何啸云c蔡忠良那三位施主,他们虽是小节有亏,于民族大义上却是分明得紧,依我看,还是给他们治好伤,放他们下山去吧!”
衡山深处,云海缭绕,雾霭沉沉,在一处天然形成的石台上,方阿牛平躺其上,上身赤口的伤处已经敷上一层厚厚的墨绿色草药,那灰衣老叟盘膝坐在旁边,正在调息运气,一道淡白色的雾气自他百会穴上徐徐涌出,形成一道白线,笔直升起足有数尺,才渐渐散开,与衡山间的雾霭混在一处,袅袅远去
“好端端一个武学奇才,被黄庭观的一群墨守成规的死板道姑调教成了蠢牛木马!”老叟调息完毕,缓缓起身,望着躺在地上的方阿牛叹道,“天下武学,本身便是殊途同归,强分派别,已是落了下乘!若是明白了此中道理,便是只练会王八拳,也足可做到天下无对!只可惜世间俗子,尽皆懵懂!”
数个时辰以前,灰衣老叟先以其雄浑精纯的内力为方阿牛渡气续命,后以衡山之上独有的草药为方阿牛医治外伤,几经周折,方阿牛总算捡回一条小命,此时,他已经清醒过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