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这儿便是‘玉笛仙’所在的黄庭观!”何啸云抹着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对文玉章和蔡忠良说道,文玉章摇了摇头,叹道:“二弟,不过十数里山路,你便如此疲累,今后若是再近女色,只怕你的毕生之功都会毁于一旦!”
何啸云讪讪道:“大哥教训的是。”
文玉章又道:“今日之事一了,愚兄只怕便要和二位兄弟暂别了。”
何啸云与蔡忠良俱是吃了一惊,齐声问道:“大哥何出此言?”
文玉章仰面朝天,迎着正摇摇欲坠的落阳,喃喃道:“丐帮不日将举行英雄大会,共商天下大事,届时,整个江湖将会组织义军,共抗清廷,以光复我大明王朝,愚兄虽然算不上什么英雄好汉,但是却也要前去尽一份绵薄之力,才不枉为汉民。”
蔡忠良急道:“大哥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与何兄便不是汉民了吗?你我兄弟三人同富贵c共患难,一起举事抗清,又岂能少了我们?”
“说得好!”一个清冽如泉的动听声音突然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何啸云和蔡忠良同时打了一个寒噤,因为他们都听得明白——这声音,正是曾经把他们打得狼狈不堪的“玉笛仙”所发出的!
文玉章三人一齐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素面如玉的美丽少女正斜倚在山壁之上,笑靥如花地看着他们,在少女身后,则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农家男孩,无疑,这二人正是史念翎和方阿牛。何啸云第一个反应过来,指着史念翎:“大哥,这丫头就是‘玉笛仙’!”
史念翎冷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就是几日前在衡阳道上与我切磋武功的何啸云何先生吧!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为国为民的忠心热肠!”
被史念翎的挖苦之言讽刺得满面赤红的何啸云怒哼一声,不发一语,文玉章上前一步,躬下身来:“姑娘,鄙人文玉章,这位何啸云乃是我的结义兄弟,衡阳道上,我这位兄弟得罪了姑娘,文某在此先代他向姑娘赔礼道歉,但是姑娘出手如此狠毒,不仅毁掉我兄弟的容貌,还废去了他三成的内功!今日,文某便向姑娘讨个公道!”
与此同时,蔡忠良也上前一步:“还有我!姑娘劫富济贫c为民取财,本是一件大好事,可惜蔡某却为此饱受杖责,若非身子硬朗,蔡某一条贱命早就呜呼哀哉了!蔡某自知非姑娘对手,今日便连同二位兄长,一起向姑娘讨教讨教!”
“怎么你们是要以三敌一吗?”史念翎身后,一只闷不作声的方阿牛突然说道,“你们三个还要脸吗?!”
史念翎沉下脸来:“阿牛!不要胡乱插嘴!”
方阿牛却是不管不顾,他就是那种一根筋的倔人:“师叔,这三个家伙就是不要脸!三个男人欺负你这样一个小女子,简直混账之极!”
何啸云闻言勃然,心道:“莫非这黄庭观当真是藏龙卧虎之地?一个小小的丫头已然如此嚣张,不想这毛头小子竟也如此狂妄!”当即断喝一声:“这位小兄弟是要抱打不平吗?正好,就让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帐家伙来讨教高招!”话音未落,他已纵身跃起,双掌成爪状,直抓方阿牛面门!史念翎未料到何啸云会突然发难,想要救应已是不及,急叫道:“师侄,这是江南虎爪门的虎爪功,非同一般,赶紧躲开!”
已经迟了,何啸云的一对虎爪在瞬间便罩住了方阿牛胸膛处的数处大穴,史念翎纵身一跃,出手如电,攻向何啸云后背,想要以“围魏救赵”的方式救护方阿牛,不想招数方才使出,身侧已有一只银光闪烁的判官笔攻到,原来是铁笔判官文玉章!史念翎只得回手自救,手腕轻抖,两指并拢做短剑状,一道无形真气发出,“呛啷”一声,文玉章手中判官笔已经歪在一边!
文玉章大骇,方才史念翎的那股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