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报,这次整军裁减下来的官兵,找活路有点麻烦,甚至日后生活都有问题。”
赵渭宾点头道:“自从前年开始干旱,这两年旱灾很严重,灾情百年不遇,全省各地到处都有饿死人、吃大户、易子而食、盗食死人之类事情。”
“就是。以前我们打了几十年军阀混战,也没有像这两年饿死那么多人,造孽啊!”王铭章叹气道。
“自从财政被中央接管,军费、教育费和各种建设费都遭到克扣,水利工程更加荒废了,所以,虽然名义上消除了全省防区制,军政统一了,结果民生不但没有改善,反而一下子饿死了这么多人,天灾人祸,震惊中外。有些事情,说起来就生气。”赵渭宾越说越生气。
“就是!现在的官兵,和前些年打内战时候主要靠抓壮丁补充不同,不少人是到部队上来混饭吃,中央可以克扣我们的军饷,甚至可以半年不给士兵发饷,但不能砸大家的饭碗。人要是逼急了,走上绝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王铭章动情地说。
赵渭宾见王铭章也动怒了,就叹了口气,一边把茶杯递给他,一边劝他不要生气。
两人正在喝茶,副官处长罗辛甲进来向王铭章报告说,41军军长孙震从绵阳军部打电话来找他。王铭章立即起身回办公室去接听。
“孙军长啊,我是王铭章,请问有何吩咐?”王铭章拿起话筒问到。
“之钟啊,我和董副军长刚才接到绥署通知,明天上午要前往重庆上清寺范庄,出席重庆行营召开的川康整军会议,会议时间还说不清楚,预计一周左右。你赶快准备一下,带上罗副官和贴身警卫,来军部临时代理工作。”
“哦,好!遵命!我马上去准备,晚饭前赶到军部。”王铭章立即回答说。
“嗯!眼下谣言不少,形势很微妙,你们师距离成都也不远,你走之前要安排好师部工作,外松内紧加强警备,别的事情你过来再说。”孙震说完挂了电话。
王铭章随即叫罗副官去喊赵渭宾过来。
“象贤,刚才孙军长来电话,说他和董副军长要去重庆开整军会议,让我到绵阳去临时负责几天军部工作,122师这边的工作,就麻烦你临时负责一下。”
“好!”赵渭宾答道。
“孙军长特别招呼,现在外面谣言多、风声紧,要我们师外松内紧加强戒备,以防意外。”
“嗯,我会注意的。这个整军会议啊,开得让人提心吊胆的!”赵渭宾应道。
“就是!最好莫出事!要不然,我还不晓得到时候到底该帮哪边打哪边呢!”
“我觉得,真要是出事了,最好还是我们先前说的办法,稳住阵脚,保持中立,尽量不卷入内战。”
“对,我到军部之后也坚持这个思路。”王铭章点点头,接着说,“我得马上准备去军部,师里的事情全拜托你了。”
“你放心去吧。这边要是有情况,我第一个跟你联系。你有什么新消息也赶紧通知我,及时商量对策。”
“嗯!”
王铭章说完就叫罗辛甲、李绍坤赶紧准备一周的行装,一同坐轿车前往绵阳,另外叫了几个贴身卫士骑马跟上。
第二天下午,邓汉祥、甘绩丕一行飞抵重庆,直趋上清寺。行营警卫对他们很是恭敬,一边把他们往贵宾室带,一边打电话向贺国光报告。贺国光闻讯,赶紧转告何应钦,两人随即同往贵宾室迎接。
“汉祥兄,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在重庆见面了!”何应钦迎上去握手道。
“何部长,我也很想你啊!”邓汉祥笑着跟他亲热握手。
邓汉祥介绍了随行的几位要员后,双方便坐下来开始叙事。
“汉祥,怎么就你们这几个人?甫澄他们呢?”贺国光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