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浩古眼里登时迸出一层碧幽幽的利光,冷笑道:“实不相瞒,格天社大总管赵祥鹤赵大人深谋远虑,早已洞悉了罗老儿的jiān谋,此刻赵大人业已北上建康,亲自搅散你这捞什子盟会!哼哼,死了一个卓藏锋,又冒出个罗雪亭!眼下四海晏如,太平盛世,抗什么金,击什么虏?”一声呼喝,金鞭划出一道黄光,直上直下地砸向无惧的光头。
无惧拧腰闪开,怒道:“可怜卓盟主一心为国,却跟岳元帅一般,给你们这群jiān诈小人暗算致死…”口中说话,脚下步法踉跄,好似醉汉一般,东一倒,西一歪,却将桂浩古的连环数鞭尽数闪开。卓南雁在旁瞧见那单鞭卷起道道金光,招招擦着他身子掠过,一颗心七上八下地倒替他揪心不已。
南宫铎和雷青凤眼见桂浩古强攻无效,急挺长剑上前。这二人的剑法师出名门,“飘花剑女”雷青凤剑招迅捷,每一出手,便如雪花六出一样连环六式。南宫铎号称“一剑夺命”,剑法却是沉稳老辣,辛dú如蛇。三人联手,登时将无惧团团围住。
四人鞭来剑往,杀得呼呼生风,那团取暖的篝火给拳风剑气扰得忽明忽暗。旁人早已远远避开,只苦了跪在神像前的丁长富和那随从。二个人一迭声地叫喊不休,“哎哟,罗汉爷爷小心小的脑袋!”“姑nǎinǎi留神小的耳朵!”
无惧和尚的身子在鞭影剑海中前倾后倒,瞧上去随时要给兵刃扫中一般,可偏偏就是履险如夷。他口中兀自滔滔不绝:“金国跟咱们讲和,不过是瞧明着打咱们不过,暂且等候时机而已,等到朝中柱石忠良都给你们算计尽了,要兵无兵,要将无将之时,你们的金狗爷爷若不发兵来攻,老子就割了这颗脑袋给你们!”卓南雁听得连连点头,暗想:“他说的这话跟易伯伯说得差不多,这等道理,难道当官的都瞧不出来么?”
桂浩古却喝道:“老夫现下便割了你这狗头!”老羞成怒之下,奋力一鞭抽得老了,收手不及,将那神像前的香案打得碎成数段,吓得跪在香案前的丁长富呜呜大叫。
无惧呵的一笑,一招“滚地龙”急攻过来,右掌蛇一般地疾伸过来,攥住了金鞭的鞭头,左掌斜斜拍向了他肋下空门。铁掌未到,一股劲风已压得桂浩古肋下隐隐作痛。桂浩古大吃一惊,正要撒手扔鞭,却见青光闪动,南宫铎的长剑后发先至,抢上来挡住了他肋下破绽。雷青凤剑如匹炼,刺向无惧脖颈。
这二人一攻一守,都是救友攻敌的精妙招式,只是这两剑却全落在了醉罗汉的算计之中。眼见飘花剑女长剑攻到,无惧叫一声好,右掌撤了那鞭,化掌为指,在那剑上一弹,铮然一响,震得她玉手酥麻。醉罗汉的左掌划了个圈子,仍是在桂浩古的腿上抹了一下。
这一抹轻如拂柳,桂浩古却觉腿上一阵酸痛。醉罗汉这一掌余势不绝,不待招术使老,劲力暴吐,乘着南宫铎出剑护友之时,已在他肩头拂了一下。南宫铎身子踉跄,半边膀子立时酥麻,惊骇之下,一张脸已没有半分血色。
无惧一招迫退了三人,心中大是得意,不由昂头笑道:“罗堂主屡次嘱咐,对武林各方豪俊要以和为贵。咱们都是大宋武林同道,何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大伙暂且住手如何?”话才说完,忽觉背心上一麻,一股yīn寒的劲力已自“命门穴”上急透而入。
无惧一惊,暗道:“我手下留情,他们却施此暗算!”身形摇晃之间,却见一道白影如草中惊蛇一样在眼前疾闪而过,跟着呛啷呛啷的兵刃落地之声不绝,那桂浩古、雷青凤和南宫铎的身子已经先后栽倒在地。
无惧知道另有高手来袭,惊怒之下须眉戟张,奋力回身一招“醉骑驴”击向那道游走不定的白影。
哪知拳到中途,忽听得一声冷笑,那人竟一把抓过跪在地上的丁长富挡在胸前。无惧知道自己这一拳开碑裂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