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了!”
声音轻得就像是在进行告罪忏悔一般。而听到这句熟悉的话的李玉成却不知所以。为了确认情况,开始费力的侧过身想要回头看去。就在这时,他感觉好像有一道雷劈到了自己的天灵盖上,一股酥麻的感觉让自己又被动的陷入了意识的深渊中。不过,这一回他还没来得及自救,就有一股巨浪似得东西从久远的深处涌来,把他弹了出去。
于是,迅速恢复清明的李玉成,看到了他面前的那张有些熟悉的c但表情依然那么惊讶的脸。
如果说秦诚对之前的李玉成是一种戒备提防的话,那现在被无力感包围的他正在实实在在的体验着久违了的恐惧。
李玉成注意到了眼前那个拿着一个生锈的锥子,愣愣的盯着自己的家伙。通过他的表情便推断出刚刚让自己体验痛苦的元凶在哪了。即使是这种状况,作为被害人的李玉成心中拥有的也只有抱歉,因为他从未摆脱那种无力的愧疚。自己如果不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他们就不会遇到这所有超出预计的麻烦,从而不会做出这些平日绝没有可能出现的举动了呢?
“你,你到底是什么?”秦诚用双手紧攥着他手中的刺,可是那看上去像是因被长久放置c失去保养而锈迹斑斑的棱线,就连给这双陪伴它许多年的手造成擦伤的能力都失去了。
“我”李玉成哑口无言。自己是什么?又或者自己在期盼着什么?仔细想来自己不过是个不承认现实,满腹贪婪的骗子,期盼着别人带给他的真实。可是骗子,会说真话吗?或者说骗子会理解真实吗?自己心中的那一份积极和善意又是不是为了获得信任而刻意制造的假象呢?
还没有来得及想出一番帅气的话来自我嘲弄或吟诵一段押韵的词来寄情慨叹的李玉成,悄然间便让对方表现出的那种悲伤侵蚀了他充斥着自我否定的心。于是,他只好说出那句每当事情无可挽回时的万能用语——“对不起!”
“你这个恶魔!你要是想玩弄我们,想要惩罚我,你大可以把我的性命拿去!为何——你为何要把它抹杀掉!”秦诚嘴角抽搐了一下:“是了,你就是那个一直缠着我们的家伙吧!现在你看到了我自作聪明的一面了?看到这一切了吧!”他指着那躺了一地的人,“怎么样?我做到这样,你满意了吗?!”
李玉成只能愣愣的看着,理解不了对方情绪的他不觉得多说一遍道歉就会有用。而且无论对自己如何评价,不知何罪的他,自是无从背负。
“是了,那安家的人都不敢真对你怎么样,还要老老实实的设局送你回来,帮你摆脱嫌疑。我在外面收拾的时候就应该注意到了!可笑的我还以为这是自己过于小心了!”那双手把刺攥得更紧了。因为胸膛的急剧起伏,产生了巨大的通气量,导致言语中有着奇怪的轻重转换,从而让这番话变得即诡异又痛苦。
“对了!你刚刚说的是什么?”突然,前一刻还在万分悲痛中的秦诚像是突然间回想起什么来,眼露期冀。一个箭步迅速迈向李玉成,但刚到一半又反应过来,忙止住了冲势只走出半步。满心疑惑的李玉成刚想说话,只见秦诚突然松开一只手并示意让他先说。然后摊开另一只手把那把“锥子”送到李玉成的面前:“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它吧!“
看着那颤抖不稳的手上横卧的那枚锥子,李玉成终于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眼前的应该就是“灵器”了。顾名思义——操纵灵气之器。一个可以让没有操纵灵气的能力的平民也拥有如同“贵族”们一样的能力的道具。那这个现在崩溃掉的人应该就是执器之人了。是了,作为秦家怎么可能不去培养自己的执器之人呢?可是眼前的这个“锥子”一样的东西,无论怎么看都感觉是个普通的破烂,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除灵”后的灵器吗?
李玉成再一次确认了那张满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