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这是被扔在离篝火较远的角落处的李玉成最真实的感受。
尴尬,这也是围在篝火处的人们最真实的感受。
尴尬,这就是沃霍尔在搞明白这群人的身份后,用手足无措的动作表现出的内心境况。
沃霍尔发现事情不像自己预计的那样展开,他没有顺利融入群体然后共商大计。他看起来没有成为这群人心中的英雄,当然也就不会是他们的救命稻草——至少在迟羽然和秦默为那里不是。
他们只是问了周围的状况和自己的来历,加上之前关于如何捉到“逃犯”的细节,就没有再跟他说什么了。这么一群人是准备如何活下来呢?又是如何活到现在的呢?正想着的沃霍尔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样子就像是个伺机等待猎物的豹子。
飒,飒,飒,飒。
在这夜晚的森林里,有着太多让人捉摸不透的声音了,而这如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绝对是最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但是,和自然中不知何时风起c不知何地风停的随机杂乱不同,它——一步步靠近,它——没有停歇。渐渐地,这声音从微小稀疏变得细密;慢慢的,响彻这方天地。
“这是什么?”对这阵让人烦躁的声音最不适应的是小玲,她缩成一个球一样拉下帽子用手捂住耳朵。可是随着这声音渐渐掩盖了其他所有的声音后,那个“球”塌了下来——小玲又晕了过去。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抱起小玲的迟羽然不得不提高音量问着她旁边这位看起来神色紧张的沃霍尔。
“‘无情疾风过,拾叶做衣裳。’他们自称是‘风之刃’,但是人们私底下都把他们称作‘刮地皮’。这是一群真正的强盗,他们说自己最享受的是别人失去所有后的哀嚎。彻头彻尾的混蛋!”沃霍尔脸色很不好看,现在要面对的是一个远远超出预料的麻烦。“这群人有多少说不准,但是他们无疑都在用着类似或者说一样的灵器。根据这山里的传说,如果你能听到他们发出的声音就代表他们就在附近,或者说你已经被盯上了。”嘴中这么说着,众人的表现也都落在了沃霍尔的眼中,他看到众人那稍显混乱实则有序的行动,以及自己说出对方来历后他们并没有什么变化的颜色,让自己不禁赞叹这群人的素质。现在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了,他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呲——呲——呲——呲——
刚刚那如同动物行走奔跑间剐蹭树叶的声音已经变成了餐刀刮盘子的声音。
呲——呲——呲——呲——
这声音一点点的超出了常人的承受极限。经验丰富早有准备的沃霍尔耳朵内已塞好棉絮。当看到躺在不远处神色镇定但眼内有着血丝的李玉成,他面露无奈的摊摊手,再没做什么表示。
就在大家被那声音折磨的心神不宁的时候,“叮——”的发出一声似金石撞击般的乐音,接着,万籁俱寂。
秦默为收回了挡在迟羽然身前的像铁尺一样的长剑,四下看去没有发现任何暗器,随即高呼:“对方有可以驾驭灵气之人,提高警惕!”然后便安排众人收缩防御,同时自己也主动站到了外圈,面向刚才偷袭的一击来的方向。
没有贸然出击,而是冷静的选择集中精力进行防御,然后继续收集情报。沃霍尔觉得自己肯定搞错了,“这回不知如何才能逃出升天了。”
在一段看似很短,却感觉极长的时间过后,风声渐起。这次没了规律的节奏,而是伴着杂乱的飞沙走石,那风中的混乱和内中撞击摩擦的声音,让人自觉地理解了风中的怒意——那是一种席卷摧毁的。忽然间,这阵风向上卷起把众人背后的火焰撩起好高。
“呼!”就在大家分心关注火堆的时候,从另一个方向诡异的出现了一个火球,直奔秦默为的侧后。然而秦默为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只听见“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