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天继续道:“古人常说红颜祸水,今日想来,当真是至理名言。”
叶冲淡淡一笑,心道:“其实真正的祸水并非红颜,而是人们内心深处永远无法满足的。”
“那天晚上我们在一家餐厅摆下酒宴,庆祝范无忧初战告捷,都说他前途远大不可限量。席间我迫不及待地问他,球技为什么会进境如此神速。他却看了看廖不凡,故作神秘避而不答,摆出一副足球天才的架势,不住地嘲笑我资质平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练成今天这副模样。”
“我又是气愤又是尴尬,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廖不凡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着我俩争执不休,坐在一旁笑而不言。我心下暗自着恼,难道这小子就一点也不好奇吗?”
叶冲心道:“廖不凡或许也已经练过《魔魂镜》,只是这人沉稳内敛c深藏不漏而已。”
“我越争越气,突然灵光一现,心想就算你有天大的喜事,无人分享也是枉然。于是我就将他晒在一边,和廖不凡聊了起来,不再理他。这小子果然中计,几次三番地插进话来都被我们岔了开去,急得直拍桌子,问我们为什么不理他。”
叶冲心道:“那时的范无忧果然与梦中的不同。”
“看他一副抓耳挠腮c又急又跳的样子,我是又好气又好笑。于是特意挤兑他,问他:‘你不是有什么天大的惊喜吗?我们怎么一直没有看见?’我以为他一定十分尴尬,哪知他看看了手表,神秘兮兮地道:‘好!一会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天大的惊喜。’说完就转身跑了出去。我和廖不凡相顾愕然,难道这家伙另外还有什么花样,那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
“难道他要展示武功?”叶冲心道:“这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过了一会,范无忧兴高采烈地带进一个女孩来。那女孩约莫十岁的模样,真可说的上是天生丽质c秀美绝俗。直到他们走到近前,我才回过神来,廖不凡却仍是直勾勾地盯着人家,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我赶紧在他背上掐了一下,廖不凡大叫了一声,竟然喷出了一口口水,我和范无忧实在忍耐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我原以为那个女孩定会十分尴尬,哪知她竟也格格地娇笑了起来。”
不知为何,叶冲突然想起了韩雪,心中莫名涌起一丝甜意。
“那女孩芳名叫做秦若楚,我们就叫她楚楚,她是当时著名儒商秦守中的千金。这个女孩天资聪颖c勤奋好学,诗词歌赋c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是当时华旦大学有名的才女,也不知范无忧这小子是怎么勾搭上的。那一晚我们聊得十分开心,直到半夜才怏怏而散。临别时,范无忧在廖不凡头上狠敲了一个爆栗,神气活现地警告我们两个千万别打什么歪主意。我虽然有些不快,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廖不凡却是怏怏不乐c怅然若失。”
“那天以后,范无忧越踢越勇c声势日隆。在他的光芒笼罩之下,我却是黯然失色c尴尬万分,心情也坏到了极点,经常喝得酩酊大醉c人事不省,觉得上天待我十分不公,既然生了我,还生一个范无忧干什么?廖不凡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要不有他陪我,也许心情还会好点。”
叶冲心道:“难道廖不凡也去修炼了?”
“后来有一天,我又去酒馆喝酒,醉眼朦胧之际,看见一个酒鬼喝得呕吐不止c狼狈不堪,心中不忍,就想过去安慰他几句。没想到这人竟是范无忧,当时我十分惊讶,心想现在正是他春风得意c趾高气扬的时候,怎么也喝成了这副德行?”
“范无忧兀自喋喋不休c骂个不停。听他的意思,好像是廖不凡狼心狗肺,不顾兄弟义气,抢了他的楚楚。一开始我还不大相信,反复问了几遍,才确定十有是真的。虽然我并不喜欢范无忧这个人,但也觉得廖不凡这事做得不地道,更何况范无忧还救过他的命。我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