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在椅子上坐下,并抱起孩子jiāo给她:"大嫂,您是来相面的,您得听我们家先生说。要是您都说出来了,怎么能显出我们先生能耐呢?再说了,您不是有冤吗,我们家先生虽然不是官老爷,不能给您当堂伸冤,可我们家先生兴许能给您指出条明道来呢。您不就是为这个来的嘛!"
李冬梅道:"没错。"
"那您别哭,擦擦脸,听我家先生给您细细分说。"
张也仙道:"从夫人的面相看来,夫人的娘家只能算是小康之家。"
李冬梅点点头:"先生没说错,我父亲有房有地,虽说是地不多,却也够全家温饱。他老人家还办了个私塾,收了十多个学生,我们家应该算是小康之家。"
"可夫人嫁了个丈夫却是个大财主,光良田就有数万亩之多,对不对?"
"具体的数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官府办的地契是一万八千九百亩,可能还有些遗漏。"
观众发出惊叹声。
"除了田地之外,你丈夫还在数座城市里开有店面,买卖做得很大,说是日进斗金恐怕也不为过。"
李冬梅吃惊道:"先生,难道这些也能从我面相上看出来?"
张也仙笑笑:"当然看得出来。这是财禄,是面相上显示得最清楚的。如果连财禄都看不出来,岂能给人相面。"
李冬梅感叹道:"先生的神术已经到了惊人的地步。"
观众们议论纷纷,有人赞叹张也仙的相面术,也有人惊羡李冬梅的"财禄"。
张也仙继续说道:"钱财可使人享福,钱财也可使人遭灾。从夫人的面相来看,最近夫人遇到了天大的祸事。"
"不错,先生看得一点儿没错,小女子确实遇到了天大的祸事。"
"祸事的起因是一帮小人要谋夺夫人的财产。从夫人眉宇间或隐或显、似黑非黑、似紫非紫的一股煞气看来,谋夺夫人产业的这帮小人,并非外来的窃贼强盗。"
李冬梅哭道:"先生没说错,那帮小人为首的就是我这孩子嫡亲的堂叔,其余的也都是些没出五服的堂叔堂兄。他们虽然不是外来的窃贼强盗,却比窃贼强盗还要凶狠万倍。"
"那帮小人确实凶残,应该说夫人还没有完全脱离险境,现在他们还正在追杀夫人呢。"
李冬梅大惊失色:"他们现在还在追杀……"
张也仙忙安慰说:"夫人莫惊,待在下仔细为夫人看看。"他又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李冬梅的脸,慢条斯理地说道:"夫人的灾难起端于八个月前。"
李冬梅:"对!小儿今天刚好九个月,八个月前正是给小儿做满月酒的那天,老五他们发难的。"
张也仙掐指一算:"到前天晚上最为凶险。"
"先生说对了,前天晚上……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小儿差点儿被掐死,小女子也差点先被强暴然后再受骑木驴的酷刑。"
全场发出惊呼。
陈老爷子忍不住chā嘴说:"这种木驴之刑虽说是古已有之,可用一根木棍捅进女人私处直到把人捅死,实在太残忍了!老夫今年八十岁了,还没有听说什么地方真正用过此刑的。请问夫人,您是何处人氏?"
"小女子娘家在沧州,夫家就在京城以西不足百里之遥的怀来官厅镇。"
陈老爷子问道:"他们凭什么敢用此酷刑?"
"家规族法。先夫在世时是一族之长,先夫弃世后,黄老五当上了族长,是他主张用家规族法处置小女子。"
陈老爷子又问:"他们给你安的罪名是不是谋杀亲夫?"
李冬梅摇摇头:"他们倒是想给小女子安这个罪名,可他们安不上。小女子的夫君是在张家口城外的山上打猎被dú蛇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