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横的询问涂霖来访所为何事,涂霖知道对方愤怒的原因,所以赶紧赔笑脸,说:“晚辈无礼在先,在此给您赔罪了,晚辈名叫涂霖,特此前来求见张将军,还请前辈引荐。”
张芝气疯了,涂霖,名满京城,当然不可能是贤名了,洛阳纨绔子弟当中最顽劣的一个,无恶不作,名声早就臭大街了,除了那些年少的官宦子弟,狗都不闻他,如今还想求见父亲,真是异想天开,根本不用给这面子。
涂霖连忙上前拉住转身回府的张芝,说:“且慢,晚辈求见张将军真的是有万急之事,还请前辈代为通传一声,求张将军务必赐见晚辈一面,真的是有万急之事,耽搁不得啊!”
张芝被弄烦了,甩开手臂,没好气的说:“汝一介膏粱子弟能有何大事,何况家父并不在府中,尚在军营中当值呢,汝休得胡闹!”
还是没人权啊,也不知道这个涂霖生前到底干了什么烂事,到处被人鄙视,不管如何还是得知张奂的消息,恭恭敬敬的向张芝施礼,转身上车,前往北营,涂霖心中没底啊,若是人在府中,只要自己闹一闹还有见面的希望,如今人在军营当中,军法森严,自己进营的希望很渺茫,若是敢胡闹,整不好当兵的一刀就给砍了,跟当兵的耍混就是拿人命开玩笑。
果然,得亏涂霖跑的快,否则就真让守门士卒一刀砍了,别说张奂了,连北营大门都没靠近,胆敢无故靠近大营十丈者,杀无赦,张奂是名将,治军严谨,军法森严。天快黑了,赶紧回府,这个时候父祖也应该回来了,再劝劝,说不定他们能有办法见到张奂。
北营在洛阳城外,返回家中时天已经黑了,父祖也已下朝还家,并且明日休沐,不用去宫中和大将军府当值,涂霖归来,家中立刻开宴席,欢庆长子嫡孙安全还家,并且拜了一个神仙师傅。
涂霖哪有心思大吃二喝的,立即拉着父祖来到偏厅,爷爷涂逸先开口:“喜雨儿,你娘说你那神仙师傅料定咱家会遭逢大难,这是真的么?”
涂霖重重的点头,说:“师傅离去前就是这么说的,所以才命孩儿回家的。”
父亲涂凌狐疑的问:“难道大将军真的会遭不测?”父祖谁也没有询问神仙师傅的事情,这个时代正是道家迅猛发展的时代,当初汉朝开国功臣张良都舍下侯爵高位进山修道,可见真有神仙啊,故而汉朝很多人都崇信道家神仙方术。
“爹爹,今日孩儿打听到护匈奴中郎将刚刚回朝复命,连家都没有回转,孩儿猜测他对朝堂局势并不了解,一旦时局巨变,宦官可轻易控制中枢,然后下达诏令,张奂将军非常可能被奸宦蒙蔽利用,张奂现在还掌握一部分兵权,一旦他被蒙蔽倒向宦官将对党人极其不利,可是下午孩儿前往北营被拒门外,连人都见不到,也说不了个中事宜,还请爷爷、爹爹想办法了。”
父祖低头思索,琢磨其中的关键之处,到现在他们依然不是很相信大将军会败北,毕竟实力在那摆着呢,大将军有着实打实的巨大优势,自窦武辅政掌权以来,上表请求解禁党人,革除弊端,提拔任用贤德的名士,不说别人,单单自己家就是受益者,朝堂风气为之一新,窦武深得百官拥护,如今又不是先帝朝,宦官能为所欲为么?
“陈太尉今日言道:大将军如今还在积极筹备,想必不日就将动手,无需我等担忧,此事尚在保密当中,外人无从得知,届时大将军调动兵力,宦官一网成擒,大事抵定。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再想办法把京中时局告知张然明。走吧,喜雨儿,今天的酒宴就是为你准备的,乖孙儿终于长进了。”说完大笑着走向餐厅,似乎孙子的长进比党争胜败更加重要。
涂霖只能假装微笑,跟在后边来到饭厅,还是一人一张案几,上边摆满了鸡鸭鱼肉,牛羊肉片,配上三两种时蔬,看起来非常丰盛,在这个物产并不丰富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