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打扮和身高不一样外,一张脸长的几乎一模一样,涂本师脑中顿时如炸雷一般,惊的浑身抖搐,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得,好半响才喊出声来。涂崔氏心中一凛,“妈”是什么玩意,是人的称呼?
“儿啊,我的儿啊,你是怎么了,怎么连为娘都不认得了,你是我的儿啊!”很久,涂本师情绪稍稍安定,这才想起来自己身在汉朝,汉朝没有妈妈这个称呼,连忙喊起:“娘亲,孩儿拜见娘亲,孩儿让娘亲担忧实乃孩儿之过,请娘亲责罚......”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脑门差点磕出血。
看着涂本师浑身穿的破破烂烂的,没有了往日的锦衣玉服涂崔氏哭的更加厉害了,虽然儿子是洛阳城内有名的纨绔子弟,整日不学无术,可是仍然是家中的长子嫡孙,是家里的命根子,总希望有一天儿子能够悔改,能够继承父祖的事业,这是当妈的一片怜爱之心。
涂本师心中对这个家第一次有了归属感,这一刻忘记了即将临头的祸事,只感觉到了温暖,家的温暖,我又有妈妈了。进到屋子里,洗澡水早已准备停当,浑身脏兮兮的,快成泥猴子了,这是新妈妈涂崔氏说的,需要立即洗个澡,换身新衣服。
五个丫鬟老妈子伺候着,搓背的搓背,洗头的洗头,涂本师年纪尚轻,头发还不齐腰,仅仅一尺多长,古代洗头是一件大事,孩子自然就是百无禁忌了,可是当一个丫鬟搓着搓着搓到下体,涂本师浑身一个激灵,吓的丫鬟战战兢兢地,以为弄疼了这个魔头,勉不了又要受到一顿凌辱,紧闭着眼睛,绷着小脸等待小少爷的责罚,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习惯性的巴掌,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小少爷双手紧捂着下体,脸颊红红的,洛阳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家里的魔头竟然还有害羞的一天,真是奇闻啊。
现代人的涂本师非常享受美女给自己擦背,给自己洗头,可是洗下体就太让人别扭了,三言两语把所有人撵出去,看着一个个瘪着嘴要哭,可是又有点窃喜的复杂脸色涂本师表示很无奈,严苛的等级观念逼的人性格都要分裂了。
擦干身体,穿上旁边放着的内衣锦袍,摸起来非常的顺滑,如同少女的肌肤一样,宽袍大袖的汉服穿起来无比的费劲,令涂本师不禁腹诽,明明物质没有发达到这种地步偏偏还这么浪费布料,七扭八歪的穿戴好,长发卷吧卷吧盘在头上插上一根头钗,松松垮垮的,没到年纪呢还没有束冠,只是那条长布是干什么用的,搞不明白,扔在一边不管了。
听着外面有人挨训斥了,声音还越来越大,似乎还有女人低声哭泣的声音,涂本师不禁有些不满意了,自己今天第一次来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不好好庆祝一番,搞的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相比于小少爷归来什么破事都不算事,还训斥什么。
出来一看,原来是刚才伺候自己的几个丫鬟老妈子挨一个管家模样的骂呢,老妈子似乎没有感觉什么,想来常年在府中服役早就练就了脸厚的本领,这是小少爷让出来的,自己按照小少爷的命令行事就不会错,几个小丫鬟可受不了,不断的低头哭泣,头低的一点脸都看不到。
“哎哎哎,那个谁啊,别骂了,我让她们出来的,不赖他们的事!”家里的家奴院工,仆役丫鬟除了二管家涂安外一个都不认识,其实除了几个管家管事外也不用认识,知道在古代下人都是贱籍,社会上除了妓院里的娼妓就数他们最没有地位了,这种情况形成了上千年,不是一句话可以改变的,虽心中不忍,也只能保证自己家不祸害人罢了。
“好嘞,小的遵命!”管事谄媚的笑着回复涂本师,转头就换成一副凶状:“这是少爷心善,对下人的关爱,你们以后长点心,有点眼力见,还愣着作甚,都干活去吧。”看着涂本师的衣着穿的七扭八歪的,几个丫鬟赶紧上前七手八脚的整理衣着,还有头发,如果让少爷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