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贻常虽然不清楚这长剑的主人是谁,也不敢向后看,但他明白来人是友非敌,这就够了。
“用如此卑鄙手段来刺杀一名小孩,看来你们大人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霍贻常一听这声音,瞬间明白——来人就是刚才与霍向阳议事的白逸!
霍贻常缓缓向后转头,的确,站在他身后的就是白逸,但他的脸上却并没有霍贻常想象之中的醉醺醺,却是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白叔叔好像并不是很给我父亲面子啊,请您喝酒还推辞。”霍贻常似笑非笑,仿佛正在拿白逸开玩笑。不过打心底的,他却是对于眼前这名“白叔叔”好感增加。
“你父亲怎么舍得用一壶酒换他儿子的性命呢?”白逸的脸上满是轻松和自信,好像他已经胜券在握一般。
霍贻常听到这话,不禁心中一暖。自小父亲就只有他一个儿子,身为家中独子,霍贻常从小就明白什么叫责任。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一直致力于商业而对武道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原因,他深知——一旦自己成了武者,就必将踏上一条危险的道路,如果自己栽在这条路上,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家人的不负责。
霍贻常收起心情,将目光放在身前的几间面积不大的三层楼房上。白逸倒是不急,他慢慢向前走去,眼中却已经锁定了其中一幢楼房的顶层。霍贻常通过他的目光才发现:刚才的刺客就藏在他身前约十丈处的三层白色楼阁中。
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霍贻常没有出声,因为他怕他一旦出声就会波及到白逸的判断,甚至会将妄想杀他的人放走。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这几天来遭人追杀的原因,但眦睚必报却是他一向的行事风格。另外,对于这些天来的一系列事件,他也迫切得想知道真相。他与白逸交换了一个眼神,也轻易察觉到了白逸身上散发的强者傲气。那一瞬间,霍贻常突然有种也想要成为一名强者的想法。这想法的确奇怪,但霍贻常这次却更奇怪地没有阻止这想法在心头蔓延。
白逸将目光从霍贻常身边离开,同时越过霍贻常的身边,在霍贻常身前走了几十步,最终在二人目光所向的目光所在的白色楼阁前停下。
“道出实情可以活着回去!”
白逸威严的声音响彻长街,连在他几十步以后的霍贻常听起来都是耳膜微震,难受不已。他不相信还有谁听不到这句话。
“不会”白逸陡然神经质般一震,随后大手一挥,身后飞剑化为万道剑影凌空而上,直接从楼阁上托下一人。霍贻常急忙向前跑去,待的那倒下的人影越来越清晰,霍贻常也不由得大吃一惊:之前这人,赫然是与先前追杀自己一样妆容的黑衣人!
“死了?”霍贻常看向白逸。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一双冷得令人发怵的瞳孔。
“自杀,服毒!”白逸的脸色并不好,似乎是气愤,但更多是自己的失算。
的确,他失算了。他并没有想到一个人可以为了一个任务而付出自己的生命。因为在他看来,任务是为了赚钱,命都没了,赚钱还有意思吗?也许能解释这一切的只有一个dá àn,那就是信仰!
“有意思!”白逸的脸上散发着森然寒意,是霍贻常也不禁心灵颤栗。没shā rén,没套出什么底细,虽然救了霍贻常,但以白逸以往的行事风格来看,这次行动是无比失败的。
“唉!”
霍府的庭院中,白逸一个人在喝酒。他是个完美主义者,很少做某件事情失败,然而这次行动,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捞着,这令他有些郁闷。
“多亏老弟了!”
院中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不用看都知道是霍向阳。白逸低着头,自顾自地喝酒。显然,这次的徒劳无功对于白逸来说有些挫败。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