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这里招贤纳士,任用儒生,大刀阔斧地改革,却忘了朝中多有太皇太后窦漪房的耳目。
太皇太后本以为他若小修小改便也不去过问,没想到他的改革力度这样大,连祖宗信奉的道家都改成了儒家,这些话让窦漪房的耳目传到了长信宫,于是她便不安起来,刘彻这里刚下朝就传来太皇太后口谕要他去长信宫。
“彻儿,哀家听说近日你在改革?”
“是,孙儿在改革。”
“莫言听那些腐儒的荒唐话,我汉朝自高祖以来一向信奉道家,如今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有何不好?”
“这其中也有众多积弊,世道已进,儒家之道符合时势,应先改革,国富兵强后灭匈奴,安天下。”
“这么说你觉得哀家信奉道家不符合时势,是错的?”
“孙儿不敢。”刘彻想了想“不如明日在朝堂上让诸位大臣商讨商谈。”
“那就依你吧。”太皇太后心里想着她明日往朝堂上一坐,看看究竟是那些儒生这样大胆。
笠日,刘彻早朝,太皇太后窦漪房依着刘彻坐在旁边。
“今日哀家要问问诸位大臣,我大汉究竟要尊奉哪个学派。”窦漪房一开始就摆出太皇太后的架子。
“众卿各抒己见吧。”刘彻说道。
“回皇上,太皇太后。”卫绾站了出来,“微臣以为应该尊封儒家,如今局势多有变化,各诸侯势力割据,匈奴为患,臣认为如今唯有儒家方可扭转局势。”
“非也。”太皇太后的亲信反对,“微臣不赞同卫丞相所说的,自开国以来,我汉朝一直信奉道家,顺其自然,无为而治,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如今的太平盛世不正是因为尊奉了黄老之术,如何能改?”
“世道必进,旧制自然要改,难道大人的脚长大了还要再穿往日的小鞋?”王臧道。
“你”他看了看太皇太后,“祖宗之法不可变,旧制已多年,怎能做出信奉儒家这样荒唐的事?”
“大人觉得什么是荒唐呢?”
“不遵从前人,胡乱杜撰,无异于造反啊!”
“几百年前秦暴政,不顾国家安危修阿房宫,骊山陵墓,视百姓之命如草芥,天下民不聊生,高祖起义,灭了暴秦,这才有了如今的大汉,不知大人可是在说高祖这是造反呢?”
“你休要花言巧语诬陷我。”
“我只是顺着大人的话,绝无诬陷之意,大人多心了”
“你们这些儒生,先秦各地割据混战就无一国愿意用孔孟之道,如今却又搬出来叫人笑话。”
“乱世用法家,如今太平盛世自然可以用孔孟之道,如何就是笑话了呢?”
“汉代历来信奉道家,太皇太后一向也信奉黄老之术,你们可事对太皇太后又所不满?”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就事论事。”
“臣以为”
太皇太后万万没有想到这些儒生如此大胆,敢在朝堂上不给他面子,尤其是卫绾和王臧,两派人唇枪舌战几个时辰究竟没有个结果,于是只好作罢。
刘彻不知这其中利害,可是王娡懂,太皇太后手握兵符,在朝中势力众多,又系汉朝以孝治天下,如今不得不听她管控。于是便要刘彻前来。
“彻儿,你这步走错了。”
“母后可是再说改革?”
“正是。”
“黄老之术已然不能治国。”
“你现如今可有实权?”
“儿臣”刘彻想起了太皇太后该手握兵权,“并无。”
“彻儿,如今你唯有听从太皇太后的话。”
“可这天下是儿臣的天下。”刘彻很不甘心。
“哀家知道。”王娡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