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你若能写出让皇上回心转意的赋本宫定有重赏。”陈阿娇见他不为所动,“就算是本宫求你了,我让母亲跟太后说,让你做官,赐你千金,赏你ěi nu,你要什么都行。”
“草民有文君足矣”司马相如顿了顿显得有些无奈。
“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般思,千般念,”陈阿娇转过身来“可是卓文君的诗真的让先生回了心,转了意。”
“是我愧对于她,遇见她已不枉我此生,我不该移情的。”司马相如皱了皱眉,”只是,此赋能不能让皇上回心转意就要看陈皇后与皇上之间的夫妻情分了。”
“皇上以前也只爱我一个”,陈阿娇哭了,“皇上说他要带我看尽长安花,她说我跳的舞是世间最美的,可是,偏偏出现了一个卫子夫,为什么,若没有她,我怎么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司马相如见陈阿娇已然这般,倒也不宜久留,“明日送来皇后要的赋,微臣告辞”司马相如双手负在身后,走出长门殿,“昔日执掌六宫无限风光的陈皇后如今竟这样可怜。”
司马相如走了,陈阿娇一人望长门殿外,自从来了这儿,刘彻一次也没来过,定是与那卫子夫过着夜夜笙歌,醉生梦死的日子,她不禁攥起拳头,有朝一日我陈阿娇翻了身,定让你卫子夫跪在我脚下求饶,区区一个歌姬,不安分守己却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对皇上献尽谄媚。
她看看窗外,如今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长门殿清冷,为了不至于太凄凉她命人移植了许多桃树,现如今几乎全部盛开,一阵风,把桃花吹的满天都是,正是花谢花飞花满天的景,但既是被皇上废弃至此,陈阿娇自是终日想着如何重获恩宠,竟忽视了这样的良辰美景,她忽然间想起从前刘彻说的话,“若能娶阿娇姐姐做媳妇,我定会盖一座金屋子把她藏在里面。”她想着,究竟十年恩情,况我与你青梅竹马,你怎么可能会忘记,那司马相如欲纳妾见了卓文君写的诀别诗尚能回心转意,我与彻儿自小的感情更是刻骨铭心,怎会说忘就忘,就只等那司马相如的赋了,彻儿定会回心转意的。
这天晚上,陈阿娇做了一个梦,梦见院里的桃花漫天飞舞,她的彻儿来看她了,他拥她入怀,他说,“这满园的桃花竟不及我阿娇一分一毫”
第二天,司马相如如约带来了她要的赋,她展来一看,名为《长门赋》,读完后大恸,“司马先生好笔墨,这正是本宫要的赋了,赏金自会派人送到先生府上。”司马相如离开,陈阿娇便将赋亲自誊写了一遍,并添上“十年恩情,莫失莫忘”,整理好就立即派人送至未央宫,嘱咐一定要让他看完。
陈阿娇的心提着,她赌她的彻儿一定会回心转意,他曾许她的一世长安,一生厮守,她永远也不会忘。
精心打扮了一番在长门殿等着,从午时送出《长门赋》等到傍晚,她等,可他没来,她有些失望,却仍站着不肯休息,直到深夜,她显得有些绝望了,可她不甘心,也不相信他这样无情。
她相信他会来,所以她等。
“娘娘,已经亥时了,娘娘体寒,莫要冻着了身子。”丫鬟拿了件披风给阿娇披上。
“再等等,皇上还没来。”
良久,长门殿外依旧寂然无声,除了鸡人报晓的声音,就是风吹枝叶哗哗的响声,夜深了以后风渐渐大了起来,桃花一瓣一瓣地落下来,随风飘进殿里,阿娇看见从树上落下来的桃花,落在手里,落在地上,落在水里,心里不禁十分感伤,彻儿,你若不来,花容月貌也会像桃花渐渐凋谢,若没了恩情又老了容貌,怕是再难破镜重圆,难道夫妻缘分真的就这样尽了么。
“娘娘,已经子时了,娘娘该去歇息了。”
她望望天,已然一片漆黑,铺天盖地渲染着的黑,一阵冷风吹过,她打了个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