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二蛋又求偶啦,大家都快去围观啊!”有好事者在稻梁小城的玉满堂仙茶馆门口叫嚷道,于是原本吵吵嚷嚷的茶馆瞬间安静下来,接着又迸发出更大的嘈杂声,众人一股脑向门外跑,踢倒的凳子也没人顾得上扶,个别人茶钱“忘记”付了李掌柜的也不来不及管,甚至住在城东的王癞头趁机往袖子里装了一把出产于德净山的十一品鎏金翠玉壶李掌柜也只作没看见。
待众人跑到十字街口,才发觉自己并不知道涂二蛋求偶的地点,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于是纷纷聒噪着问身边的人,“好像在城西李娘子避尘衣专营裁缝铺附近”人群中有声音传来,“妈的,方向走反了,不早说”,“我看你们都往这边走,搞的本仙师还以为自己弄错了,你们这些人真是”哪个声音不满的说道,不过没人听他解释,大家慌忙掉头向城西奔去。
待人们再次从玉满堂仙茶馆门口奔过的时候,围观群众的数量已从三十余人增加到乌泱泱一片不可数,可以说街旁不管有事没事的都跟着去了。空荡荡的大街上只剩一个耳聋眼瞎的老道不知道在神神叨叨的说些什么,他身旁那条不怎么干净c缝缝补补不知用了多少年的算命小旗在众人奔过时扬起的尘土中有气无力的摇了两下。
待众人火急火燎的赶到涂二蛋同志的求偶现场,不,应该是求双修道侣的现场,周围早就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压根没有插脚的地方,连旁边不甚粗壮的月仙树上都挤着好几个人。人群中央,稻梁城有史以来最热闹的求偶仪式的被追求者,即家住城西门外酸菜巷的翠花仙子现在很激动:“涂二蛋,就你这熊样也敢向本仙子求结道侣,也不撒泡也不拿块镜子照照自己,本仙子要嫁的人必须是顶天立地的大修行者,就你这半吊子的水平,简直不像个修仙的。”
翠花仙子现在是即恼怒又激动,眼角的余光扫过围观的吃瓜群众,在稻梁城几个大户出身的年轻俊彦身上停了停,又继续说道:“要跟本仙子结道侣的人,最起码得在稻梁城南大街有一套三室一厅的洞府,不然以后连个住的洞都没有,怎么修仙,你们大家说是不是?”围观的几个已有道侣的仙姑纷纷点头称是。
旁边一个嘴里只剩两颗牙的仙婆咂吧了一下嘴道:“没洞府怎么结道侣,想当年我结道侣的时候,我夫君可是买了一套顶好的洞府,而且地契上只写我一个人的名字”旁边几个仙姑闻言顿时肃然起敬。
那仙婆见此顿时得意起来:“最近我们又在聚仙居买了一套洞府,本来不想买的”,众仙姑的眼睛顿时就像揉进沙子似的红了起来,不等那仙婆仔细向众人夸耀那洞府的种种优点,翠花仙子又向涂二蛋道:“且不说洞府,求结道侣怎么着也得拿聘礼吧,我翠花仙子不是那种贪心的人,我只要八块十块精金。”。
“我就一块十块也忒多了”涂二蛋小声说到。“十块还多!”翠花仙子的声音变得有些尖起来,“我一道友三年前结道侣的时候,夫家就拿了十块,要知道那是三年前的行情”。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涂二蛋落荒而逃,大家兴奋的面带潮红,成群的边议论着边慢慢的各回各家,旁边一不知内情的白衣公子扯住一红脸大汉袖子问道:“敢问这位道友,这是什么状况?”。旁边的人兴奋的道:“这位道友不是本地人吧?”。
边说边不经意的撇了一眼旁边的酒楼,那白衣公子顿时会意,“道友好眼力,我确是初到贵地,不知各中原由,相见即是缘分,道友如看得起小弟,不如小弟做东,咱们到这家酒楼喝几杯交个朋友。”,“那怎么好意思让兄台破费”却边说边抬脚向酒楼靠过去。
待两人在二楼靠窗的金乌木桌子上坐下来,小二先上了一壶酒c两碟小菜之后,那人扫了一眼白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