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无神的盯着前方,好像在思考什么东西。
得知自己将是皇子的丈母娘,上官纯儿此刻完全没有一点困意的模样。遣散了所有下人,关起房门自娱自乐,一脸自我陶醉的乐呵呵。
“我的乖女儿,自打你回了府,怎么一直都不说话?”上官纯儿终于发现自己女儿的不对劲。
后知后觉的回想起鳌蕾受伤的手,有些心疼的来到其身边拿起来端倪。
“给母亲看看,是不是很疼啊?”说时,佯装朝着上面吹了几口气。
只是鳌蕾嫌弃的瞥了一眼,而后强硬的收了回来。
这样一动,上官纯儿才惊觉自己方才着实太过开心,没有留意到自己女儿的心情。心思一沉,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鳌蕾这样闹脾气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所以上官纯儿思量了一番,又决定套用自己以前的老办法。先是自怨自艾的叹了一口气,斜眸注视着鳌蕾脸上的表情。
“蕾儿,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是……”
这方法果然有用,还未等上官纯儿说完,鳌蕾就已经有了反应:“我心里苦,你有真的关注过吗?”
上官纯儿听闻,自是急了:“我怎么没关注,这么些年,我哪一天不是好吃好喝供着你。给你请的师父,都是贴着这张老脸,要求降低了月饷,老夫人才请的。你现在给我摆什么脸色。”
“那你知道我这个三皇妃是怎么来的嘛?”鳌蕾突然双眼一红,有些控诉的问道。
这还真叫上官纯儿有些不知如何开口,若是说女儿的才学,那肯定是不输于一般大家闺秀的,反倒是略胜一筹。而眼下,女儿非但被选上了皇妃,还弄伤了双手。刚才她只顾着开心,还真没往深处想。
如果论才艺,鳌蕾肯定是输了。琴没带回,手还伤了。显然是弹琴时弄得。
“怎么选上的。”
鳌蕾脸上突然显露一丝嘲笑,本是无神的眼睛,突然多了一抹凄凉:“三皇子说,我与他一同可怜,所以才只有我配得上他。回来的时候,我一直在细想这句话。他当真还说的没错。我外有不疼爱的爹爹,内有一直逼着我的母亲,当真是可怜。我的聪颖,全都是你逼出来的。”
鳌蕾说的咬牙切齿,让上官纯儿更加不知道如何回答。沉默了半分,为了不继续这个话题,上官纯儿故意询问鳌蕾手为什么受伤的事。
鳌蕾自是恨恨的说出了慕蓝烟。
上官纯儿惊呼的从床榻上起来,大有要替女儿报仇的架势:“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鳌蕾抬起头,看着佯装出来的母亲,冷哼一声:“我特地买通了爹爹给她送信进宫要表演才艺的下人,本想让她在众人眼前出丑,这样我特意挑断一根琴弦肯定也不会有多少人关注。可偏偏,她竟然也对我的琴下了手,害的我十指全都伤了!所以这仇,我一定要报!”
“是!一定要报!”上官纯儿亦是咬牙附和,奈何她肚子里哪有什么整人的法子。
望着女儿阴测测的脸,心中突然有一些害怕。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上官纯儿先前太过专心思考如何讨好自己的女儿,被这突然传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才狐疑大晚上的,会是谁敲她们的房门。
“去开门吧!”鳌蕾突然冷冷的开口。
上官纯儿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听了女儿的话,乖乖跑去开门,担心门外会突然出现什么洪水猛兽,紧贴着门面,小心翼翼的开了门扉。
柳芯院的丫头,蓉芝出现在门口。
“大小姐,你唤我来何事?”蓉芝快速的来到鳌蕾的身边,看的上官纯儿一脸狐疑,查看了一眼外面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在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