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衣,身形虚胖、皮肤略黑,跟个农家老太太也差不离。她和朱紫兰给赵老太见礼,她笑着说了两句好闺女。
“是媳妇的错,路上水生睡了就让马车慢些,累得老太太还等着我们。”朱妍梅一脸恭顺地解释。
赵老太听了再无二话,只让赶紧上菜吃饭,别饿着了客人。
朱紫兰来过几次,红珠记忆里许是来过的,不过她也记不清了,两人都规规矩矩的用饭。
用了饭赵老太留着人闲话了一会儿,听完朱妍梅说这两日朱家的热闹,她也笑着说:“你们朱家有好风水,这闺女个个都长得水灵不说,眼下还有了出息的读书种子,前些年困难些,往后就该起来了。”
朱妍梅眼看着红珠,不由添了一句:“婆婆说的这话很有道理,这可真不是媳妇厚脸皮自夸。就如当年我三哥,也是我们南城那儿一等一的聪明人,年纪轻轻就中得了秀才……如今红珠她弟弟,才十岁,就自个考去了西山学院,苦读几年,又是个有能耐的。”
赵老太闻言也细细看了会儿红珠,笑道:“人说虎父无犬子,就是这么回事了。”
朱妍梅又说:“别看我这侄女年纪小,她是个要强的,我那三嫂身子弱些,她弟弟又得上学,她个闺女竟自个担起了整个家,如今同她舅舅家一道开了个食铺,每天来回操持着,有板有眼的。”
赵老太拉着红珠的手摩挲,叹息两声,“闺女啊,可苦了你了,你爹当年也是可惜了,那时两家结亲,我还见过他好几回,还让你姑父同你爹多亲近亲近。”感叹完她又赞说:“瞧这闺女,模样好,性子也稳重,将来啊可是有大福气的。”
红珠被她们婆媳这么一赞,只好学着人害羞,“老太太过奖了,我也没那么好。”
赵老太取笑道:“还羞上了,奶奶说的都是大实话!”
朱紫兰见她们只说红珠,也没个人搭理她,心里便有些不喜,好不容易等了个空子就说:“赵奶奶,我困了。”
被她这么一插话,赵老太只好说:“你们赶回来也累了,好生收拾一下好休息。”她想了想又说:“那客房好些日子没住人,既冻人,还怕犯潮气,不若收拾我屋里套间,拣两床厚铺盖过去,让她们姐妹住下。”
先前朱紫兰过来都是住前头客房的,这回倒改了。不过赵老太既然发了话,朱妍梅自然照做,还笑道:“老太太这是得了两个亲孙女啊,住一块好亲近呢。”
赵老太笑骂:“可不是,别说往日我疼水生,你要是给我生个孙女,我就养在跟前宠着,不叫你骂她一句。”
朱妍梅是个心思活泛的,这话说是玩笑,可也有几分意思在。她讨饶一笑,“老太太别着急了,早晚让您如意!”她瞧了两眼红珠紫兰,“如今您先疼疼她们,罚我今晚不休息,给您孙女置两身好衣裳。”
赵老太听了只是一笑,揽着水生道:“好了,让你娘忙去,我们水生也要洗漱睡觉了。”
朱妍梅便去安排,待红珠紫兰也收拾好,里屋赵老太出来嘱咐了两句,就回去吹了灯。里屋套间是用碧纱橱隔开的,红珠和紫兰相互看不顺眼,但也不好吵闹。
朱紫兰搁了个枕头放中间,哼了一声,轻声说:“我睡里头,这是界限,你不能超过来。”
红珠觉得她这举动幼稚得很,翻了个白眼,只说:“都分了两铺盖了,你自己躺好,别翻过来闹着我。”
朱紫兰瞪了她一眼,蒙头躺下去。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转过来轻声说:“今儿你见着了赵家祖宅有多大吧?我们不过在外头绕了小半圈。”她的语气带着些欣羡,还有更复杂的感叹。
红珠这时候也没有哄孩子的兴致,且她深知朱紫兰的德性,待她好了她就记个两天,回头有什么事儿惹她不高兴了,她一样跟你不对付,红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