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试再说?”
朱桂达皱眉道:“娘,你这话是哪儿打哪儿呢,好好的,怎么就生这么大的气。得了,算我说错了话了。我也晓得是三宝要紧,只是昨儿三宝看着好了些,他娘才出去的,也是我们一时大意没想仔细。”
“一时大意就得要了命去!”朱老太太仍不解气,“昨儿我就说她不必去,偏她不听,只怕我连累她沾不得文气似的,一回头就不见了人。眼下都这时辰了,还未回来,莫不是还得等在县衙门口陪着考完?”
朱桂达闻言也无话可说,昨儿三宝虽未大好,但看着也不坏,姜氏走时跟他说起,他也并未劝阻,便也算是他肯了的,哪知后来三宝就病成那样了。他心里也懊悔着呢。
眼下他娘硬说是姜氏做错了,多少也有故意往她身上撒气的缘故。想来老太太昨儿跟着折腾、伤心了一夜,又是累又是急的,见不得儿媳躲闲撇清似的在外头,才生气的。
朱桂达不愿火上加油,只劝道:“娘,我晓得了,你就别气了。等她回来了,我好生说说她。”看了眼安静坐着的朱紫兰,又说:“娘,孩子都在,就别说这些了。”
一旁朱紫兰也跟着劝说:“奶奶,别气了。”
朱老太太却冷哼一声,对着儿子道:“如今我说三句,她都不见得听一句,我就怕你这性子,往后这家不姓朱,倒去姓了姜了。”
朱桂达是早晓得自家老娘发作起来是真真厉害的,若往日里,多陪两句软话笑一笑也就过去了,偏这日他也是累极,再被亲娘这剜心的话一刺,心头也是火起,忍了忍还是说出一句:“回头我就教训她!”
朱老太太这才满意了些。
哪知他们这些话竟被归来的姜氏听了个话尾。
姜氏立在房门前,明白过来之后顿时被气得七晕八素的。
这几日她为了朱家竭尽心力,身上不知掉了多少肉,短了多少精神。就昨儿在客栈里,她可是连床都没有只在外间小榻上窝着,守了儿子大半夜之后,天没亮就起来借了客栈厨房亲自做干粮早点好让儿子带去,大清早就送了伯修去考试……
这般折腾了大半天回来,回来没得个好不说,一进门就听到婆婆在挑拨丈夫收拾自己,丈夫和女儿半句回护没有,还应得爽快得很。
她这是生的什么命!真真气得个倒仰。
姜氏眼睛顿时红了,不知怎的就冲动地猛然推开了那门,扬声喝问道:“好啊,我为了这家两头奔波,折腾了一天回来连口水都没喝上,就听得你们背着人商量阴谋对付我!我又做错了什么,这是一天消停日子也不让我过了?”
她这般撞门进来,立时把屋里三人吓了一大跳。
朱桂达到底是个老实人,被妻子指责他背后议论人,一时愣了没有回话。
倒是朱老太太回过神来来,气得不行,只冷硬道:“姜氏你好胆!如今你是半点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别说什么背着人,就是当着你我也敢说。”
姜氏气道:“这是要论我的罪么?好,我就听一听,若说不出个好歹来,我今日就不罢休。”
朱桂达不愿闹大,一手拦了姜氏,瞪着她说:“你就少说两句吧。”
姜氏却甩开了他,红着眼睛道:“你不是说要教训我么,我来了,正该给你教训。”
朱老太太看不过眼了,怒骂:“你当我平白无故发作你?你不看看你是怎么当娘的,自个儿子病得去了半条命,你却不见踪影,是不是还得等真去了找你报丧才见人?这话说破天去了,也是我有道理!”
“什么?”姜氏被说得一愣,一时半会还未明白,还是朱紫兰说了句:“娘,昨儿三宝病得厉害,险些没能救回来,奶奶和爹是太着急担心了,这才生气的。”
“三宝……”姜氏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