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只说:“娘也晓得这道理,可这好药也不是好寻的,便是有钱银也一定能够,到底缺些机缘。你瞧着你大伯家,寻常药材他们不缺,昨儿这紫雪丹,这可算是救命仙丹了,我活了半辈子都没听说过。就我看啊,这药就是朱老先生手底下也少见,还是正好请了赵公子赠药才得了。就如咱们家,又如何去谋来。”
红珠闻言却不以为然,只说:“娘,我只怕这好药没出世,没个方子去配,也没个人会制。如今既有这现成的药方、现成的丸子,还怕得不了好药?”她一顿,又说:“就说这紫雪丹,既它得用,回头去见赵公子,或是求或是请的,好歹也存下几丸来。”
李氏向来是信女儿的,听她这般说也觉事情有几分把握,只到底顾忌着,便说:“能得是好,但也不是太难为旁人了。”
红珠笑了笑,只说自个晓得分寸。
两人说着这些话,那边床上朱紫兰也有了动静,红珠穿戴完毕,扯着李氏一道悄声出去了。出了门一看果真是程文涵来了,正在院里和赵逍说着话。
她们一出来,程文涵回头就见着了,欢喜地奔了过来,“娘,姐姐。”
红珠瞪了他一眼,往正房那儿一看,见悄无声息的,程文涵瞧见她举动,便道:“没事儿,三宝眼下好多了。”
李氏听得了也稍稍放心,便先招呼了一声赵公子,赵逍见了也过来施礼。李氏顿时慌了下神,只一叠声道不必客气,太折煞人了。
李氏又说偏劳了他,问起他歇得如何,赵逍便笑言:“我年轻,三两天不睡也不觉得如何,眼下倒是更精神了些。”
李氏便说:“虽说如此,到底回头要补上些。我隐约也听说过你幼时身子也不甚健壮,这合该要多保养才是。眼下你是年少,劳累几天不眠不休的也不觉得如何,可若是不讲究些,说不得往后就有难为了。”
红珠觉得李氏这话有些交浅言深了,又担心提起赵逍过往身子病弱的事叫人不高兴,便道:“我娘就这样,都是往常说惯了我们。”
李氏也醒过神来,只歉然笑道:“是我啰嗦了,公子莫嫌弃。”
赵逍便笑说:“无妨,有婶子这般关心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正该感激才是,哪来什么嫌弃的话。我与文涵意趣相投,婶子也如我长辈一般,我听几句教训可不是应该的。”一顿又自嘲一笑,“如今我是好多了,若婶子见了我幼时的模样,就瘦猴儿一只,怕不是立时哭起来,这嘱咐起来才费精神呢。”
李氏一听也忍不住笑了,“如此,往后我也多嘱咐你两句。”
赵逍更是说:“婶子也不必叫我什么公子了,幼时祖父怕我长不大,起了个小名叫平安,正该让长辈们喊着。”
李氏还不好意思,偏赵逍说得认真,到底还是喊了一声“平安”。
程文涵见他们寒暄说话没顾得上他,便过去扯了扯红珠的袖子。
红珠便问他:“这是多会儿来的?”
程文涵怕红珠说他,只说:“天亮了才来的。”
红珠一看天色,却是不信他,只说:“哄我吧你,若天亮了才来,这会儿哪儿能到。”
程文涵嘻嘻一笑,道:“实是天边有一丝光就出门,那也算是天亮了不是。”又对李氏说:“娘,我心里也很是记挂三宝,且这大半夜你们不在,我独个在家,那也害怕得紧,哪儿还睡得安稳,只好快些过来。”
李氏听他说得可怜,早心软了,伸手拍了拍他身上,见他穿着齐整,还很是知机地披着她新给他做的披风,才略放了心,只说:“晓得你懂事了,娘也是担心你半夜出来吹风受凉,才留你一个在家的。”
程文涵乖巧地应道:“娘,我知道。”
红珠却没那么好打发,只笑说:“可别撒娇了,还害怕呢。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