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许多题,大体上也相差无几,我多半都会的。有那么些我实记不清的……”他挤眉弄眼地笑了,又对他伯父说:“我倒也没空着,想了些词句写上上去了,想着若遇上个好心的先生,说不得还能对我印象好些,给我评个优等。”
江伯父哼了一声道:“你就调皮吧,先前让你多看看书,你就静不下心来努力,做那死活不愿的样子。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我是不好收拾你,回头说给你爹娘知道,你就好受了。”
江信岳嬉笑讨饶道:“伯父,你就可怜可怜我,回去多跟我爹娘说说好话。”
一旁的程文涵跟着笑了笑,江信岳听着了,便一肘子撞了撞他,笑问:“你考得怎么样?你比我还小呢,方才教先生们守着做题,没把你吓着?”
红珠也好奇地看向弟弟。
“不也就做题么,谁看着都一个样。”程文涵也笑了下,又模糊着轻声说了一句:“考得么,也差不多。”说罢对着红珠眨了下眼睛,又略略转了转眼睛看了李南兴那儿一眼。
他这话说得轻,便也只有他旁边的江信岳和红珠听得了。红珠瞧见了那眼色,顿时也明白过来,想来这入门试程文涵考得还不错,而李南兴却有些不妥。晓得这个,红珠便也不开口去问了。
而江信岳是不明白其中缘故,不过他本就不太在读书上头用心,问了一声也就得了,反而跟程文涵轻声说起旁的话来。
另一头刘伯父心知自家儿子的性情,也不愿当着众人面前问起儿子,生怕他考得不好反而出了丑。便笑了笑只道:“考过了就得了,我看大家都累着了,先不说了。”
李二舅原也想开口的,可瞧着李南兴除了一开头在他示意之下给刘江两伯父问好,之后一道下山、进食店,都没怎么言语。他只觉心直往下沉,也不想这时开口。
一时只有江信岳在跟程文涵抱怨他近来被逼着读书,过个年连家门都没出,只说他整个人都变得不似自个了。
程文涵也点头附和了两句,只说近来是闷得紧了。他到底年纪小,即便他自个也是一心向学,想要将这入门试考好,可这么逼着自个日夜勤读,也觉疲惫。
刘伯父瞧着围坐着的几个少年,听着江信岳的话心里一动,便说:“我看你们年纪相仿,说话也投缘,这入门试也考完了,左右也还得几天才晓得结果,不如约个时间出去玩一玩。”
他看向儿子刘铮,又道:“前几日你表哥来家时不是说养了两只猎狗,说是要领着你一道郊游去,让那猎狗也跟着跑一跑么?先前你要读书,你奶和你娘都不答应,如今考完了正好松下心弦,不如跟他们一道去?”
刘伯父这么一说,不待刘铮开口,江信岳已然兴高采烈地叫好了,只转身一抓刘铮的手臂笑道:“有这等事怎么不告诉我?如今给我听得了,我定要去的。”
那江伯父敲了敲侄子的头,可江信岳喊完疼之后还是缠着他道:“伯父,我要去。”江伯父笑了笑,只说:“别人铮哥儿还没开口邀你了。”
刘铮迟疑了下,看了他爹一下,顺势乖巧地邀请他们。
刘伯父见他开了口,这才安心了些,又道:“他那舅舅家就在宜山县里头,有老大一处山林的,往那儿不到一时辰就到了,如今天气好了,正好让孩子们活动活动。放心,我正好有暇,我也跟了去,不叫他们乱胡闹。”
程文涵只看红珠如何,小脸上虽无甚表情,像是无可无不可的,可眼中到底带着希冀之色。
红珠也心疼弟弟,这读书的事本就得注重个一张一弛的,程文涵真一点不出门了,她才不愿呢。当下就对着程文涵点了点头,又说:“我这弟弟也是闲不住的,有刘伯父带着他去见识见识,那自然更好了。”
刘伯父却笑道:“我家中还有两个丫头,跟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