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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四年学了,在学堂里跟着先生四书五经也通读过,如今八股文章也能作得,但是莫说秀才了,就连去西山书院考入门试,我心里也是慌的。”

    一旁朱伯修听到他这等言语,神色复杂。

    程文涵口气,又一板一眼地认真道:“可赵逍不一样!别人都说他没有正经读过书,却是个大才子,诗书文章都难不住他。我还小的时候,就听说过他了。”说着他很是沮丧,“我就比不得了。”

    红珠初时听得有趣,后来却皱了眉,先笑骂一句道:“你小时候?你现在就还小呢!”

    “姐,我跟你认真说话呢。”程文涵愤愤。

    红珠止了笑,便也认真答道:“行了,我最不爱看你一点事儿就没了劲头。你也别妄自菲薄了,你知道自己不足,然后努力,这就很好了。他是聪明,有才气,这没错。不过说是不读书就成了大才子,这话定然是假的。你好歹想想他家什么情形,他没有师傅,可赵家有宜山先生呢!像宜山先生这样的大儒,若有幸侍奉左右,每日得他一两句教诲,再自个领悟一番,还比不得你去寻常私塾里读书么?”

    这一说,程文涵倒是心驰神往。

    红珠盯着程文涵,又笑说:“何况啊,那少年才子的名气,也是说不准的。宜山先生学问高,他交往的大抵也是才学出众的先生们,谁家客人来了家见了主家小辈不赞一句聪明伶俐?他年少,相貌佳,便是有五分才学被这等身份的人一赞,传扬出来也就成了十分了。”

    程文涵有几分恍然,但想了想却恼道:“姐,你不能这么说他!你这话不是说他名不副实么?”

    红珠见把他说回转了心思,竟又气恼着反驳起她来了,又是气又是好笑,伸手一拍他头顶,只道:“行了,我不说了,你爱气馁就气馁,爱生气就生气吧。”

    程文涵一听这话,便又笑嘻嘻地过来讨饶。

    一路笑闹,很快众人就到了书院山门前。

    正是春当时,山上虽寒,但已有早芽出生,处处山林浅绿。书院山门隐在半山树林之中,只一眼,便觉出勃然生机、逍遥适意。沿着山势过去,延绵了几十处房屋,檐角巍然,森森有致。隐隐仿佛传来清朗的读书声,又见左边后舍几屋升着袅袅炊烟,看着不似人间。

    红珠抬眼眺望,心神被摄,心中不由生出几分肃然,良久才感慨道:“这书院也不过几十年,不过靠着几家捐资,竟成了这番气象。可见通安这儿文气荟萃,人人有向学之心。”

    红珠感慨一句也就罢了,程文涵不比红珠还有些眼界,生下来十年竟是个没离过通安城中一步的,一下见着这般雄伟屋舍,顿时眼显迷离沉醉之色,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朱桂达是来往过几次了,但他不过粗浅认识几个字的人,向来对学问一道心存敬意,当下也是连连称赞的。

    而朱伯修却是在这书院里也住了几年了,再如何瑰丽的妙境在他眼里也觉寻常,当下便道:“若不是蒋老山长,哪儿有今日胜景!方才我们路过那处庙宇,原就是蒋山长早年遇雨治病修养的地方,原是个山神庙,香火一直平平,前两年改了做蒋山长生祠,竟有香客延绵不绝,书院里许多师兄下山考试都要去一拜,跟孔庙一般受人敬奉了。”

    程文涵这时才回过神来,神色坚毅道:“我定要在这里读书!”他回过头来跟红珠说:“姐,你帮我记着,我定然要这里读书。”

    红珠心里一动,也不去取笑他,只认真点头应下了。

    他们一大早从城里出发,因着顾着朱伯修伤处,上得山来也近午时了。再不多言,便由朱桂达扶着朱伯修往门前去。

    书院不拘来客,也不设围墙,只在大门内不远处建了迎客亭,一旁还有一处干净客舍以备远客歇脚留宿。见他们几人进来,便有一个童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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