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氏点头,“是李二哥说缺了些银子,所以……”
姜氏脸色变换了好几样,忽就骂道:“那怎么成!安娘,你怎么那么糊涂!那铺子是好开的么?你的银子给出去了么?”
“已然是应下了。”李氏脸色难看了,只这般应答。
“安娘,这开铺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不要面子薄耳朵软被人骗了!”
姜氏劝了一通,而李氏虽呐呐不语,但也不答应。姜氏便也恼了,气哼哼搁下一句:“好啊,我这个大嫂没那资格管你,只好将这事告知老太太了。”说着一转身就走了。
李氏不敢拦,见她这么去了,自个立在屋中,心里也忐忑起来。方才一时情急说了出去,是顾不上许多,但如今一想朱老太太,心里又怯了,只怕一会儿这事不好过。
正好这时红珠跟程文涵都回了屋,李氏眼神一亮,一把就抓了红珠的手,急道:“铺子的事你大伯娘知道了,她正要告诉老太太。”说完这句,又将方才两人对话大略告诉了她。
红珠听得那头一句,本以为李氏是有了开铺子的钱银,因此有了底气跟姜氏说了铺子的事,只当她这回终于硬气了,正要开口赞她这回能干。谁知听到那实情,竟是李氏被人污蔑偷盗急急辩驳起来,才被人逼出了真相。
一听如此,红珠真真险些气晕过去。程文涵不太晓得内情,但听了几句也是变了脸。
“娘,大伯娘说你是个偷儿,你解释过后,她就没别个表示?”红珠忍着气道。
“什么?”李氏疑惑,很快脸上又急了,“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是老太太那儿……”
“眼下就是说这个的时候!”红珠气得大喊,也不理她,回身就往院里去,差点撞着了立在外头的朱紫兰。
“啊,跑什么跑,你赶着投胎啊!”朱紫兰身子歪了一下,立时就骂。
“自个找死伫在这儿,怪得了谁?”红珠狠狠瞪了她一眼。
朱紫兰被她这不留情面的话吓住了,竟是说不出话来,“你,你……你咒我死?”
“不是你赶着投胎吗?”红珠怒视。
姜氏从正房里出来,正要喊人,红珠就抢身上去,一张嘴就抢白:“哪个黑心烂肠的乱嚼舌根,什么好话没有,就尽是这些乌七八糟的贼啊偷啊的!这分明是不安好心挑拨我们两家的情分。若说谁偷谁抢了,先拿出个证据来,若没有,只会暗暗编排递私话污蔑人的,咱们上衙门里分说!省的多早晚丢尽了脸面!”
“红珠!”后头李氏屋里没拉住人,一听红珠这般骂,吓了好一大跳,差点就摔了。她追出来要拦着,谁知程文涵也是恼得很,使劲拉住了李氏,“娘,这事你别管,听我姐的。”
“唉,唉……这怎么……”李氏大急,眼睛都红了。
那头姜氏一听红珠的话就气住了,站在了原地,脸色忽青忽白。朱紫兰又气又恼,愣愣地喊了一声:“娘——”
红珠见姜氏母女如此,心里大为解气,又道:“大伯娘,你来得正好,依我看,这污蔑人的话断没有从你口中出来的,我只问一句,到底那话是哪个嘴碎的说的?这般疯言疯语欺辱人。古话都说了,只有心里眼里装满了这偷啊盗啊的,自个想了,这才见谁都说是贼!”
“你,你说谁嘴碎,谁发疯?”朱紫兰尖叫一声。
红珠肃然冷声道:“我不知道是谁,可这事儿必须去理论理论的!”方才她一听李氏言语,便猜到这屋里也就朱紫兰那个闲人干出这破事来,一出来又撞见紫兰在她屋前偷听,自然是抓着机会狠狠骂一顿。只是她言语虽骂得恶毒,眼神也不时瞥一眼朱紫兰,却偏不点她的名,好叫她气急!
姜氏就是菩萨人也气愤极了,本心当然是想要骂回去的,但一想,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