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上前一步道:“大胆,这是将军府,可容不得你在此处放肆。”
春困挥挥手叫枝茜退下。姬桩算计的好,料想到她不会回去,自知心结所在便正中下怀。所谓为人子女略尽孝道,华姨娘不在了,可到底是县主府的人,她回去拜祭也是应该。
“枝茜,”春困叫道,“收拾东西,随我去县主府。”
枝茜微微一惊,赶忙敛住神色,“是,奴婢这就去。”
春困想了想,“叫乳娘也准备准备,把少爷们也都带去吧。”
这时的县主府里,姬桩掀了帘子起身。莺歌和兕子一早去了沉香馆收拾,屋里就一个二等丫鬟紫雁伺候,双手捧着百鸟花卉的面盆,膝行上前,“大姑请净脸。”
姬桩瞧了瞧天色,问道:“什么时辰了?”
紫雁回:“快卯时了。”
“外院可有什么信儿?”姬桩问的是将棋是否传讯回来。
紫雁摇头,伺候姬桩净脸,“不曾。”
姬桩把帕巾扔进面盆,下踏披衣,“你去把莺歌换回来罢。”
很快,莺歌回来,伺候姬桩梳头上妆,再去花厅用膳。姬桩夹了一筷鸡丝,却不用,执着筷子若有所思,良久放下。“沉香馆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收拾好了,兕子去库房拿了一套新做的枕套被面,又那了些精雕细琢的小巧玩意,说是给小少爷备着的。”莺歌福身道。
姬桩想到春困那两个幼子,都是胖嘟嘟的小娃,可爱的紧。若是父亲见了,也一定会欣喜,便站起身,“时辰不早了,该向父亲请安。”
莺歌扶着姬桩,淡笑着说,“老爷若知道二姑娘回来,想必很高兴。”
姬桩但笑不语,父亲当年有多宠爱华姨娘,就有多喜欢春困。论亲厚程度她是不及春困的,不同于她自小养在县主身边,春困是在他膝下养大的。哪怕如今春困恨极了父亲,这么多年来也没见他少了一份惦念,若不是碍于她多年为了县主府尊荣为大的面上,父亲默认了母亲对春困的嫉恨,恐怕父亲早就开口要春困回来了。
说来也是可笑,春困这名字还是楚襄起的,恐怕春困自己,早就忘了父亲给她起的乳名了。姬桩停下了脚步,看到花园里沁着露水的百花,叫人都搬去了沉香阁。“华姨娘生前最喜欢花,莺歌可还记得?”
莺歌低头道,“莺歌那时陪着大姑日日在县主那里,只一次,您说饿了叫奴婢去小厨房拿点心。路过花园的时候,迎面碰上赏花的华姨娘,也是佳人一个。”
姬桩一步三停,手指拈起一朵花。她像极了当年名冠上京的母亲,却只有鼻子嘴唇像父亲。而父女亲情上,父亲对她更偏向尊重,没有应该有的宠溺之情。
父亲好不容易盼春困回府,因为华姨娘,父亲也断不会让她只待一会便走。至于楚襄,也该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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