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薇,你没事了?”果然她之前所有虚弱,都是因为尚且余毒未清,现在已经连续饮下七杯帝王心,自然没有大碍。
那双关切的眼睛,让兰君薇十分想要逃避,但是逃避无法,也只能缓缓地点了点头。
她的确已经没有大碍了。
身上的余毒已经没有了,也只是因为辰皇的一掌,身上稍微还是有些不大舒服,但是自己的不舒服和楚栎比起来,实在是无足轻重,也可以忽略不计。
“无妨。”很是简单的两个字,就算是给到了楚栎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的本身,也未必是楚栎想要得到的。可是他却非常浅淡地点了点头,仿佛对兰君薇刚才的回答非常满意。
只要能够以这样的方式看到她,楚栎便是会觉得满足,所以哪里会在乎用什么样的方式。只是那曾经也算是高高在上的君王,竟然将自己逼迫到了如此的地步。也只有她,会让他尝到那样的卑微。
兰君薇避开楚栎炙热的目光,只是专注地替他包扎了伤口,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也是用心至极。但是楚栎的心,却有淡淡的失落和疼痛。她到底还是躲着自己,就算愿意为自己包扎伤口,还在乎他的死活,也到底没有办法回到最初的曾经。
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接受辰皇的建议,和兰君薇开那么一个巨大的玩笑。就算不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要去刻意地接近于她,在大梁的时候,他还不是一样,会被那个完美得不行女人吸引。
只是,那些做错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不过他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抬手覆盖住兰君薇正在上药的手,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又是再一次牵扯到了伤口,因为疼痛难忍,楚栎忍不住皱了皱眉,失声叫了出来。
兰君薇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因为本就没有什么力气,所以很是容易地就完成了这一点。楚栎往上扬了扬自己的唇瓣,露出几许可怜的苍白,“君薇,你都知道了是吧。”
帝王心的事情,她应该都知道了吧。不然怎么了可能好心替自己包扎呢?而且就算自己还能解释,但是那么私密那么厉害的重伤,他又应该用什么样的理由给搪塞过去呢?
更何况他从来就不想在这样的事情上,去欺瞒了兰君薇。他也并不擅长。只是唯一庆幸的是,无论兰君薇会不会接受自己的好意,七天的时间总算是过去了,她身上的毒也没有了。
所以这个时候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改变已经成为事实的事情。他这才是略微松了口气。
他当初的百般遮掩,就是不想让兰君薇发觉用的是自己心头血作为药引,他怕兰君薇宁愿死也不接受自己的好意,不过现在既然已经生米做熟饭,兰君薇又能如何呢?
只是,他心中念着自己对兰君薇的欺骗,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一方面又因为她终于可以好好活着而觉得庆幸,如此矛盾的心情,怕也只是有楚栎自己能够明白。
兰君薇皱着眉头,缓缓抬起头,看了楚栎一眼。
终了微微点头。
是,她都知道了。
貅斯赶忙一个劲儿地摇头,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青白,非常干脆地开口。“主人这事情不是我说的,你可不能赶我走。”
这话倒是没有说错,只是分明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楚栎摇了摇头,倒是不想再这事情上计较太多,而是微微顿了顿,“你就是不说,她也会知道的。”
兰君薇那么聪明,这种这么拙劣的伎俩,又能欺瞒她到什么时候呢?
“这事情的确和貅斯无关。”兰君薇竟然非常难得地替貅斯辩解了一句,貅斯也是连忙地点了点头,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让人无比的疼惜,只是这对楚栎和兰君薇都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