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蓝碧就说解药是帝王心,然后主人每天就用小刀深入自己的心头,献出一碗心头血,如此反复七天,就可以治好兰姐姐了。”
貅斯的声音听上去非常平静,只是在陈述着那个既定的事实。但是兰君薇的眼眸,一下子就瞪大了。用一种不可置信地目光看向貅斯。“什么药引?你的血,不才是那药引吗?”
她曾经亲眼见到,楚栎为了药引,给貅斯放了血。而且它现在爪子还受伤,难道不是佐证吗?
但是貅斯却是微微摇头,表示这其中的过往,其实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楚栎割伤貅斯的时候,它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何况楚栎可是千叮万嘱地说,不能让兰君薇知道。想到楚栎的这句话,貅斯没有办法,只能在兰君薇的面前,保持更深一轮的沉默。
但是兰君薇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虽然貅斯能够说的,并没有多少,但是不代表她就不能从这些琐碎的线索当中,明白这事情真正的真相。她缓缓地叹了口气,换了一个姿势,在楚栎的身旁坐下。看着还在沉睡的男人,微微摇头。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自己追问帝王心是什么的时候,蓝碧会保持沉默,原来是不想让自己知道那是楚栎的心头血,她知道自己从来不喜欢欠人人情,尤其是欠了楚栎的人情,倘若真的承受被他心头血连续七日的灌溉解毒,只怕她是宁愿死也不愿意。而楚栎也正是知道自己一贯的性子,所以才会委屈着自己,甚至于将貅斯当成了挡箭牌,让自己以为那是貅斯的血。
她摇了摇头,脸上多了几分感慨。而楚栎这样做了,她竟然还真的就信了。
所以轻安帮着自己送苏睿离开皇宫,又是策划自己逃走的事情,只是为了不让楚栎继续这样平白无故地在自己的心上徒添伤痕。依着轻安楚栎的在乎,是绝对不会容许他用着这样的方式为自己解毒的,因为倘若一刀的位置稍微深一些,就可能要了性命。而每一次的放血,都是在和死亡较劲。他不把自己的性命当成一回事情,但是轻安却是无比在乎。
兰君薇缓缓地点了点头,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轻安对自己的恨意,比以往更甚,原来紧紧是因为这样的一个原因。
她摇了摇头,浅浅一笑。
兰君薇的唇角上扬,表明她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苦笑着连连叹息。遥想起蓝碧曾经询问过她,想不想要知道解药的药引到底是什么,那时候她就首先要知道自己知道的。但是她拒绝了,说这事情并不是很有兴趣。蓝碧的性子便是这事情既然兰君薇没有兴趣,自然不会巴巴地主动告诉给她知道。所以这事情她还一直蒙在鼓里。
倘若这事情她想要知道,自然可以从很多人的口中轻松地得到那个答案,但是这事情却一直被遮掩到了现在才被人提及,其中最为重要的原因,不是因为楚栎的掩饰有多么高明,而是兰君薇不曾将重点放在这事情上。
或许她有觉察到蛛丝马迹,但是却不愿意继续往下深思,去拆穿一个她也不愿意相信的事实。倒不如省心直接活在谎言当中。
可是她显然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谎言始终是谎言,是没有办法进行遮掩的,也没有办法逃过其他人的眼睛。
终于有要去面对的一日。
“他,是因为我受伤的,是吧。”兰君薇已经得到了答案,再问貅斯,不过是想要确切一下,就算它还是不愿意回答,她也有了自己想法。貅斯非常为难,最后出于无奈,还是点了点头。
只是分明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兰君薇叹了口气,侧身看了看一旁的楚栎,他的脸色虽然苍白,但是脸颊上却有淡淡的红晕,忍不住抬手一覆,竟然滚烫得厉害。想来多半和伤口的感染有关系,且不说伤在胸膛的伤口有多严重,单单是不断的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