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白露送来了药,战战兢兢的看着华文熙。知道她这是因为没看住秀秀,也是犯了错而害怕,华文熙安慰她几句“二爷没什么事,出去别乱说,刚才是闹着玩的。”
白露行了礼,惴惴的下去了。
坐在椅子上,华文熙给厉世傲包扎,怕他对秀秀生气,转移话题道:“……你这是怎么弄的?”咬得这么深。
厉世傲白她一眼,知道她是要护着那个没规矩的丫头,不悦道:“这样的丫头不能留,迟早要出事。”
“行了知道了,以后好好教她,反正以后要带走的,不给会给你们添麻烦。”
厉世傲一愣。
华文熙又问“你这到底怎么弄的啊?是不是狗咬的?”要是狗咬的,万一有狂犬病怎么办。
厉世傲哈哈坏笑起来,又道:“华文熙,你是不是不打算去温宪的过生宴?”
这话题跳得……
“想说什么啊你?”
“我这手是你昨天晚上咬的,刚才又被那什么秀秀咬得出了这么多血。”
“我咬得?怎么可能!我昨天一直在昏睡。”她白了他一眼。
厉世傲动动大拇指“谁知道你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咯吱咯吱的咬牙齿,吵得不行,我上去掰你的嘴你就给我来了一口。”还有,你说什么保险什么房子,是什么啊?”
昨天晚上对于在噩梦中挣扎的华文熙来说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她系紧了绷带,让厉世傲“咝”的吸了口气,道:“做梦说胡话罢了。”心想伤口看起来很新,厉世傲这厮这一天一夜都在自己身边,没准真是自己咬的……
她软和了口气,却还是嘴硬“谁知道你在哪弄伤的,不要想栽到我头上来。”手上把那结松开了,重新系了一个松的。
厉世傲摸摸包好的拇指,挑挑眉毛道:“那一定就是秀秀咬的,一会娘肯定要问起来这手怎么了,我——”
王夫人那么疼儿子,怎么会轻饶秀秀。华文熙皱眉打断他“你到底想干嘛?”
厉世傲嘿嘿笑“我当然不会把你说出去,就是秀秀免不了要背个黑锅……”见她一副耐心告罄的样子,又道:“其实也没什么,我这手也可以是自己不小心伤的,……不过你得接了俏黛的帖子,那日和我一起去慎王府上。”
“你这是威胁?”华文熙看他。
“交换,交换而已。”
华文熙实在不想去那烦人的宴会,用膝盖想也知道灵丘一定会给自己安排一场好戏,却又不能就这样把秀秀交出去,这么小的孩子……若是丢了命,不光不能和红枣交代,自己良心也过不去。
看她一副挣扎的样子,厉世傲无意般道:“虫瘪,种兰睿也会在的。”说罢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
他也会在?华文熙有些惊讶,种兰睿只是慎王手下一个门客,怎么能去参加慎王的嫡亲女儿温宪郡主的寿宴?随即又想起上回安阳侯府办赏huā宴,他也来了,看来他在慎王手下混得不错啊。若是有机会见面,也可以说说铺子的事。
权衡了一下,华文熙终于不情愿的点头“好吧,但是秀秀这事就翻篇了。”
厉世傲把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好。”
*
晚间,意儿独自来见华文熙,神色紧张。
华文熙正倚在美人榻上看话本子,想她是为了秀秀的事来的,不等她开口就道:“二爷说没事,秀秀还小着,就是闹着玩的。不过这事你们以后不要提,被那边知道了”她指了荣恩阁和葳蕤阁的方向“秀秀要被赶出去的。不过还是要好好教教她,总咬人可不是好习惯。”
意儿胡乱的点头“奶奶,我——”
刚开了。外头传来莲子柔柔的声音“二奶奶,奴婢洗了些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