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纸笔进来。
厉世傲一愣,华文熙笑道:“你的忙我帮了,二爷好歹也给我吃个定心丸。”
说着接了景儿送来的纸笔,吩咐人不准进来,将纸摊在桌上,又把笔放在厉世傲手里。
“……干什么?”
“呵呵呵,二爷别明知故问了,你要帮的忙我尽量帮,二爷帮我的事也别忘了,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咱们整好立个字据吧!”说着在砚里兑了水,殷勤的磨起墨来,没一会就磨出一小滩。
厉世傲当然知道这字据立的是什么,却不想立,丢了笔道:“小爷我吐个唾沫都能在地上砸出个坑,立什么字据。”
华文熙捡起笔又放在他手里,胡乱赞道:“二爷口上好功夫,可以去考武举了。还是立一个吧,我帮你做事也认真些。”
厉世傲无语,看着手中的毛笔想了一会,重看向她“立字据没问题,但这字据还有刚才这事,不能叫任何人知道。”他看着她重复了一遍“任何人。”
华文熙心huā怒放,连连点头“你放心,天知地知。”
厉世傲迟疑一瞬才落了笔,几个呼吸间就写好。
华文熙拿起纸宝贝的吹吹,笑道:“写这么快,你是不是常写啊。”
厉世傲瞥她一眼,目光有些阴沉“若是叫我知道你违反约定,——你就在这里呆一辈子吧。”
华文熙一怔,随即也正儿八经的保证“你放心。”又补充道:“你这些事,不能牵连到我,若是夫人或侯爷发现了要找我算账……”
“不可能。”
看他这么快保证,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华文熙并未起疑,笑着收了纸。
整整一天她都喜气洋洋的,赏了院子里的丫头不说,见秀秀坐在葡萄树下挖虫子上去还摸了摸她的头,蹲下陪她玩了一会。
意儿在后面站着,见秀秀先是一脸戒备,拳头攥得紧紧的,后来慢慢放松下来,还送了一条虫子给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秀秀在居庸阁里待长了,先前还成日担惊受怕还有几次差点发病,但是日子一天天过来,她倒习惯了许多,人也机灵了不少,如今能说整句整句的话了,脸虽晒黑了,各自却窜高了。再也不复从前那副羸弱紧张的样子。只是她也不再和意儿那样亲近了。
意儿心里叹气,上前叫华文熙到了用饭的时辰。
晚上厉世傲早早进了华文熙的屋子,没一会里头的灯就熄了,徐嬷嬷看着嘴角溢出笑来,领了丫头去厨房煲药膳。
主子睡的早,丫头们也歇的早,做完活的都歇下了,院子里一片寂静。
内室里早该睡下的华文熙却睁着眼睛望天。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厉世傲说要睡觉,却没多久就走了,搞得她也不好在屋子里点灯。
这个时候的穆乔合也没有睡着,她在屋里坐着,手上无意识的把玩着一只茶盅。那茶盅虽看上去并不出奇,却是官窑瓷器,上釉均匀,在烛光的照耀下显现出温润的水泽。
晴天也抓了一个在手里,对着光细细瞧了,赞道:“姑娘,这茶盅果真这么贵?我瞧着和平时丫头们用的没什么差别呢。”
穆乔合淡淡应了一声“荣国公夫人赏的东西,肯定是有奇特之处的。”
晴天露了笑“姑娘,荣国公夫人很喜欢你呢!”
穆乔合的手指依旧在那茶盅温润的表面上来回划着,想起了这几日听到的情形。丫头们之间都私下传,说二奶奶在私下和在人前完全不一样,还在屋里唱小曲儿,穿得像青楼里的ji子一样,就为了讨二爷的欢心,带坏了二爷。这话……她是不信的,却知道现在这两人的确是琴瑟和鸣。
她放下手中的茶盅,对晴天道:“把灵丘县主送的贴拿来。”
晴天好奇“您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