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心里高兴,赞了几句,又道:“柏哥儿做个新衣裳没有?八月他就要秋闱了……”
解氏道:“您放心,他的衣食住行齐全着,笔墨也买了上好的,我瞧他读书用功着,这回一定能中个解元回来。”
王夫人呵呵笑,“不求中解元,能不要名落孙山就是好了。”便也不再管穆乔合的事。
到了赴宴那日,穆乔合上下一新,打扮的端庄而娇贵,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除了头上还是梳得姑奶奶个发髻,通身的气派比华文熙还像个侯府奶奶。
走时来请安时,王夫人看了她,又看了一身家常打扮的华文熙,嘴角动了动,还是只说了句,“早些回来,席间少说话。”
穆乔合笑道:“夫人放心。”
解氏还要交待她几句,便送了她去二门,没什么存在感的张氏同厉煜柏也退了下去,厅中只剩了华文熙与王夫人。
王夫人大抵是觉得有些可怜她,便问起了前些日子抄得经书。
华文熙自己没写几张,都是童儿意儿模仿着她从前的笔迹写得,虽不大像,一眼看上去也还行。
“还差一些。”她回道。
王夫人笑道:“剩下的也不用抄了,这几日热得很,你若是想邀了人过来玩,或是去马家、朱家做客,都使得。”
华文熙眼睛一亮,笑着点了头。
王夫人又笑眯眯道:“明哥儿回了信,说是过几日就回来了,你好生准备准备,需要打什么首饰。做什么衣裳,尽管和我来说。”
华文熙一愣,随即作出一副娇羞的样子,王夫人呵呵笑起来。
回了自个儿的院子,就看见秀秀蹲在那葡萄架子下面挖土找虫子,弄得一身脏兮兮的,童儿见了不高兴的道:“……奶奶,二爷就要回来了,还是别让秀秀出来了,……脏兮兮的像什么样子……若是克着了二爷可怎么好……”
华文熙皱眉道:“别再说这样的话了,这话别人听了没什么,意儿听了课伤心的很。”
意儿先前去找了红枣,说不能再帮着养秀秀了,让她像从前一个自个儿找个地方养去。虽这么说,她眼睛却红红的,声音带着颤抖。回去也不像从前一样没事就抱着秀秀哄她,而是当做看不见一般。
秀秀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先前闹过一回,没有意儿护着,闹起来也没人管,只有意儿闲在家里腿脚不便的爹哄上一哄,后头还被意儿带去找红枣,说什么“不要了”的事。秀秀虽说话没有同龄的孩子利索,身量也小,却能听懂别人说话的,当下死搂着意儿的脖子,没命的哭。回家还犯了病。但就这样也没有换来意儿像从前一般的呵护备至。
渐渐的,她不像从前被意儿惯得那般娇气,意儿不来抱她,她就在树下面坐着挖虫子玩,一做坐就一天。见了人,也会露出小小的笑容,意儿的爹娘要抱她,她也愿意了。
后来得了华文熙的话,意儿便把她带进了居庸阁,像散养一般养在院子里。
听了二奶奶的话,童儿便住了口,见奶奶身上带着自己做的福袋,就不再多嘴。
秀秀见到华文熙,隐约的知道这是意儿的主人,就像意儿是自己的主人一样,停下了手里的活,乖乖蹲在那里,眼睛里带着敬畏。
华文熙看了她一眼,对童儿道:“你也和意儿说一说,没什么大事,她这个受伤的都没怎么样,我更是没怎样了,上回高热的事哪里就和秀秀有关系了……让她别再和秀秀冷着脸了……小孩子,懂什么。”
又吩咐给秀秀喝一碗解暑的汤,她自个儿就去了书房。
等厉世傲回来了,自己出门就不方便了,既然王夫人今日发了话,她便明日借着买首饰的幌子去见一见种兰睿。
她写了封简短的信,叫了童儿来,“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