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童儿跟着徐嬷嬷几个去帮忙,混乱中区贵推了她一个大跟头,闻言便道:“区富还好,为人稳重又会办事,在门房做事的时候混得不错。那个区贵,整个一个闲汉,成日里游手好闲的不做正经事,在马厩里做活的时候也不尽心,白吃府里的粮食。”
两兄弟的区别这么大?
听得出童儿对区贵的评价掺了不少个人感情,她便不再问这些,转而问起徐嬷嬷来。
“春妈妈今日过生,夫人赏了她一天假。晚上似是要整个小宴,徐嬷嬷去帮忙了。”
这些日子徐嬷嬷往春妈妈那里去得很勤。
“给春妈妈送几两银子过去,算是我给她们添几个菜。
童儿笑着应了。
晚间,徐嬷嬷匆匆端来了华文熙的药,只说了句“今晚和几个老姐妹乐呵乐呵,奶奶早些歇了。”便退了下去。
看她兴致颇高的样子,吕妈妈的事便被咽了下去。
她不禁想,是不是徐嬷嬷过得太寂寞了?寻常老妇人到了她这个年纪。不说孙子,恐怕曾孙子都能走了,可徐嬷嬷却孑然一身……
徐嬷嬷精力也越发不济,有几次徐嬷嬷非要值夜,半夜里华文熙醒了去上净房她都没有醒,还发出轻微的鼾声。要知道嬷嬷宫中女官出身,行走卧立都有规矩,打鼾的事是绝不会有的。怕是白日里做的事情太多了些……又要盯着她的药和饮食,又要调教丫头,还得分着心留意其他事体……如今她每回出门,徐嬷嬷都没有跟着,若是往常,恐怕是一时一刻都不会与自己分开的。
华文熙叹了口气,准备还是将吕妈妈留下,好歹帮徐嬷嬷分担些。
第二日一早,她就叫来了酒儿,问了吕妈妈的身体,道:“……若是吕妈妈身体好的差不多了,这几日叫她来见我。”
酒儿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好像不是坏事,高兴的应了。
华文熙又叫了景儿进来“……区家兄弟都曾在马厩做过事,你爹也在那里做事,去问问这两兄弟为人怎么样。”
景儿点头。
午饭还没吃,吕妈妈就来了。
如今她一脸的憔悴,从前丰润的脸颊凹陷下去,这一副样子,任谁都不能怀疑她大病一场。
她一进了屋就跪了下来,瞧着自己不在以后,华文熙如今脸色愈发红润,而被自己照顾的那一年多,奶奶却面容枯槁、形销骨立,甚至几次在鬼门关前头打了个转,不禁悲从中来,悔不当初“……奶奶,老奴没脸见您……”说着眼泪就淌了下来。
华文熙看着曾经在居庸阁里意气风发的吕妈妈如今成了这副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说她坏,却也不是成心的,说她无辜,这事却也是在她手下出了纰漏……
她叹了口气“如今……”
还没说出口,就被吕妈妈截住了“奶奶,我知道您要说什么。只是老奴实在……实在没脸在您身边留着。”昨日酒儿来了您这吧?她若是说了什么,您别多想,老奴是诚心诚意去庄子上的,只是……还请您把酒儿留下来。”她笑笑“酒儿那孩子机灵的很,您如今正缺人,留着也能顶着点用……”
华文熙皱眉道:“你这辈子没做过什么粗活儿,去了庄子能干个什么?不若留在我身边,也能帮衬着点徐嬷嬷。”
吕妈妈闻言老脸一红,这都是从前撒泼的时候一气之下说出的话,没想到奶奶听了进去“奶奶快别臊我了,本就是奴才,什么粗活好活,都是分内的事,老奴从前做事不稳当,又说了好些不着调的话儿,求奶奶别往心里去……”说着又磕了几个头。
又道:“奶奶,老奴这回是真心的。您在大兴还有处田庄,我去了庄子里也能帮你瞧着点儿,省的那些个庄头看您年小面嫩就欺负您不懂事儿……”
这倒说到了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