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
别墅里,应旋龇牙咧嘴,他的叫疼声响彻云霄,久久不停。
啪!
墨阳甩手就是一巴掌,不轻也不重的拍在应旋的脊背之上,刚好打在一块青紫发黑的伤口伤,应旋又一声哀嚎,疼的哇哇叫。
“你还知道疼?”
“你差点就没命了,你知道吗?”
应旋深深的垂下了头,他知道自己错了,无从辩解。
墨阳也不多说,应旋已经这么大了,他也不再像管小孩子一样束缚应旋,他知道应旋已经具备足够的生存能力。
他一边说,一边对应旋的伤进行了处理,消炎,除淤青,上伤药,绑纱布,该做的事,该有的步骤一样不少。
“好了,搞定了。”
经过半个小时的小心处理,应旋全身上下的伤都被墨阳搞定了。
这半个小时,墨阳谨小慎微,不敢使大力,也怕力太小,精神意志高度集中,处理好后,墨阳也感受到了一丝疲倦,身心都有些乏累。
墨阳站起了身,并替应旋盖好了被子。“今晚,早点休息吧!”
出门后,墨阳就看到冰蓝正看着她,似乎是等了他许久。
“墨阳,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我已经给他上了药。”
冰蓝放宽了心,尽管她和应旋相识不久,今天才认识,加起来不过十多个小时,她却是真的担心应旋。
冰蓝,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只怕我这哥们今晚在劫难逃了。谢谢你即使的通知我。
今晚,你就在这住下吧!明天我送你去上班,正好我也需要去一趟方氏,好吧
她不是一个喜欢打扰别人的人,住在别人家她也会感到不方便,冰蓝本想拒绝,却看到墨阳眉宇间全是汗珠,一脸的倦意。她心里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说不出来。
时间太晚了,她不好意思再叫墨阳送她一程。
冰蓝的一时纠结,墨阳认为是一种默许。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话止间,墨阳自动的牵起了冰蓝的手,触碰时他没有一丝的违和感和尴尬。冰蓝的手很滑,有热度,而墨阳的手相对于有些冰冷,似乎他的血是冷的。手触碰后的那一刻,暖暖的热流由墨阳的手传递到他那孤寂的心,融化寒冰,将其照亮,墨阳突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被一个男的牵着手,冰蓝的心也忐忑着,心不宁不静。墨阳强制自己不被这种特别的感觉所影响,克制自己,战胜自己。
他表面淡定的带着冰蓝来到别墅的客房。今晚,你就在这休息吧!
天色这么晚了,你就早点休息。
冰蓝看了看房间,礼貌性的回应着。嗯
那晚安,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随后,墨阳身体右转九十度,提步而走,告退了。
半夜时,公寓的书房里,灯还亮着。墨阳还没有睡,他睡不着,他靠在沙发上喝着闷酒,他自责,他愧疚着。
自责使他无法安枕入眠,他亲口答应过母亲:他将保护好应旋,不会让应旋受到一丁点伤害,可他的一时失误却让应旋差点受到生命威胁。
母亲,对不起。
惆怅,自责,低落,伤感。
墨阳陷入在了一个没有生灵的世界,那个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世界里灰蒙蒙的,人看不清方向,找不到走出去的路。
沙发边上,七八个酒瓶东倒西歪的陈列,很不整齐,这些酒瓶已经空了,就已经入肚,被墨阳一点不剩的喝的干干净净。
喝了七八瓶酒,墨阳有了一丝醉意,眼睛也闭上进入了休眠。
突然,书房里一只好心的手拿起了一只空瓶,贤惠的收拾着墨阳制造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