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平和的家庭生活是陈道的理想生活状态。什么改朝换代c民族大义c挽救黎民c澄清玉宇,关我屁事。就算满清来了,头一剃c辫子一留。还不是马照跑c舞照跳?
不过,要想一直生活的幸福,拥有一些土地是必不可免的,这可是恒产。不是说无恒产者无恒心吗?曲家那三十亩地和自己原本的那十亩地,陈道可要夺过来。
八月上旬,来巡视的巡按御史离开了道州,往永州而去。按行程,八月中旬会离开永州继续北上去衡阳府。
陈道等巡按御史一走,就去了曲秀才府邸。对曲秀才讲了金师爷的计划后,曲秀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参与进来。
“那需要我怎么做?”。
“那家苦主会到县衙再次上告,这李县令前年才上任,这案子原是上一任县令判的。现在换了县令,苦主再次上告,合情合理。”。喝了口茶,继续道“到时,请曲相公邀约好友,到县衙对面的茶楼喝茶。若遇到苦主击鼓鸣冤,曲相公几人不正好为民请命,上书建言?”。
“这事儿到是不难。听说,崔家的袁管事在雁寿镇有一处外宅,有两进院落。这岂是他一个管家能买得起的,定是搜刮乡民得来的不义之财。”听到计划里没有提到自己有什么好处,曲秀才知道被他们瓜分好了。自己既然出了力,总得弄些好处。
“既是民脂民膏,岂能被他所得。曲相公为苦主伸冤,解黎民于倒悬。此居所正该是曲相公汇聚志同道合之辈往来聚会之所。我定向县衙建言,将此处发卖于曲相公。”陈道岂会不知曲秀才的意思?
“好,个人起不了大作用。到时我起个诗会,包一大间厢房,遍请同窗将事情闹大。”曲秀才坚决的说道。
过了几天,陈道约好柳管家c金师爷到了州城一处僻静的茶庄。
“曲秀才既然同意了,这事儿就好办了。至于那处宅院,发卖于他倒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与那家苦主联系好了没有?。”金师爷看着陈道问道。
“没有,我不想打草惊蛇。等到了那几天,再去和他说。但我一直打听着他,他就在村里住着,哪儿都没去。到时候许以银两,没有不成的。”陈道考虑的比较周到。
“果然不愧为官宦世家子弟,考虑周到。”金师爷赞赏的说道“巡按御史八月底就离开衡阳往长沙而去,九月上旬我们就动手。”。金师爷办事非常的谨慎。
柳管家一直喝着茶,没有做声。这时慢悠悠的插了一句“九月份,地里的庄稼可就要收了。”。
金师爷马上会过意来,踱着步说道“八月底,陈公子叫苦主来鸣冤。三天结案,发卖田地。”。
三人相视而笑。
陈道觉得这种奸笑着谋夺别人家产的段子,似乎应该是反派干的。不过确实是开心,如果能成功的话。
还有两天就是中秋节了,陈道顺便在州城买了几盒月饼。一盒送给了宋大财家,当初是他家帮自己提的亲;一盒给了肖记杂货铺,他家当初保的媒;还有一盒给了宋三牛家,毕竟他和宋三牛一起打猎多时,自己病了又是他背回来的。再就是岳父家两盒c自己家一盒。
中秋那天在岳父家吃完了晚饭,陈道和芸娘在自家院子里泡了杯茶吃着月饼。看着芸娘幸福的吃着月饼,陈道心里暗暗琢磨着,自己终于可以置办产业了。到时候盖个大房子,做生意赚些钱,再娶几房小妾。嗨,人生真是美好啊。
八月二十七的晚上,月亮只剩下一丝弯钩。陈道在初更时分,借着月黑风高,摸到了苦主薛世贵的家里。这家连院门都没插上,估计是家里没什么好偷的,薛世贵也懒得锁了。
薛世贵正在家里喝一碗黑漆嘛唔的杂粮糊糊。突然见到一人闪进了家门,吓得碗都掉在了地上。
“别害怕,我是村南头